面临九死一生后,没给她一句安抚,反而一脸错愕地看向她最不想要的大尾巴,狐仙仙因为恼怒,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我哪知道,我看起来像神吗?我巴不得它们通通不见了。”
“好了,我在,别大声嚷嚷,真该好好研究你的尾巴……”林绿云盯着她的尾巴,若有所思。
一般说来,狐族的尾巴视灵力的高低而有多寡,不可能出现在全无灵力的狐狸身上,除非她另有灵力藏在别处,那处的灵力蓬勃生长,生机盎然,她身上的尾巴才会突增。
“你……”
“瞧!我逮中了什么,这里还有一个想逃的呢!”古不怪大脚一踢,滚进个人形血人。
仔细一瞧,竟是还有气的刘雨欣。
“放……放开我,和我无关,我只是路过……”
路过?这天大的笑话她怎么说得出口,明明是她挑起的争端,竟敢厚颜无耻的撇清,把一切过失推向斗篷男身上。
但斗篷男是谁呢?她一字不说,只道不认识。
不认识会同流合污吗?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现场只找到半件被风刃割毁的黑斗篷,黑斗篷本人却去向不明,又种下一个敌暗我明的隐患。
“小师妹,借你的化尸丹用用,她若不肯说实话,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化掉她的左大腿,做个独腿青蛙。”对于不听话的人就要用狠招,他有一百零八招逼供的招数。
见过满地的残肢碎块只用几颗丹药就化成一滩血水的恐怖,受了伤的刘雨欣脸色更为苍白。“不要用毒,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不要少条腿,不要……”
“好,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师妹,她可没惹到你……”无缘无故的,出手还那么狠毒。
不等古不怪说完,她忿然抢话,“因为她该死。”
“该死?”
净完手的林绿云走入几人私设的小刑堂,以结界隔开他人的耳目,他冷视着手被绑在椅背后,双脚拉开缚于椅脚的刘雨欣,为了那句该死,他消下去的怒火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没错,你和她都该死,你们毁了我姊姊。”她不会忘了她美丽又跋扈的姊姊,姊姊曾是他们这一辈孩子仰望的对象。
“你姊姊是谁?”原来是为了报仇而来。
刘雨欣愤怒的瞪大眼。“不要说你不记得了,我姊姊是刘雨萍。”
“刘雨萍又是谁?”林绿云真的完全没印象。
“那郑楚儿呢,你敢说你不知道?!”她大吼。
林绿云的表情相当困惑,对她所说的两个人全无记忆,除了少数几个人外,他对周遭的人全不在意。
倒是狐仙仙想起了什么,可是真要往深里想又想不起来,他们在外历练的事太多,一时半刻哪记得清。
“两年多以前,她们和你们一样是玄天门的新进弟子,可是不到一个月光景,两人就像废人一样的被送回去,那时她们已经不怎么说得出话,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两个正值青春的花样少女就这么给毁了。
说起刚入门时,狐仙仙就想起一些了,那时她和林绿云同住一个院子,有几个同期女弟子喜欢林绿云,对在林绿云身边的她很是看不惯,老是趁他不在时说两句伤人的话或是找她麻烦。
其中一次正好被他逮个正着,脾气不好的林绿云出手教训,那几个女弟子伤得不轻,尔后就没瞧见她们了。
没多久她到了风华师父的逍遥峰,不着调的师父要教半吊子徒弟,教着、学着,岁月匆匆而过,她也忘了那件事,只当当年那几个嚣张的女弟子已分到其它山头,同在天脉山学艺。
蓦地,狐仙仙眼神怪异的朝林绿云一瞟,若说有人会暗下黑手,此人非他莫属,他就是个心黑的。
“我表姊郑楚儿的灵力被废了,双脚脚筋遭人一剑挑断,成了残废,哪里也去不了,最后她因为受不了废人的生活而选择自杀,死时才十五岁。”正是她这个年纪。“而我姊姊更惨,她被废了一手一足,双目是瞎的,她剑不能拿,走路要拄着拐杖,没人扶着她只会撞到墙,她在我爹娘面前表现得很无所谓,一副认命的样子,可是到了夜里却不停地咒骂,夜夜趴在我床头说是谁害了她,要我无论如何也要为她报仇……”她不睡也不让别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