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幸村收敛了笑容,想到今天某人的反常,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思索与认真的神色。“你是说义勇吧。”锖兔点了点头,他紧锁着眉头思索道,“他今天的确反常。”“露出那样悲伤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关于这件事我会找时间问问他的。”锖兔叹了口气。幸村思索着道:“今晚上我给毛利前辈打个电话。”锖兔点了点头。幸村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开口吐槽:“说真的,义勇真的吓了我一跳啊,当时我还以为我时日无多了,马上就要见到三途川了呢。”锖兔:“……”“不过这么一说,现在我算是从三途川走回来的人了吗?”放下了负担的幸村,现在也能无所顾忌地逗一逗自家可靠的经理了。真正从三途川里走过一遍回来,并且刚刚被医生告诫要多注意幸村情绪问题的锖兔板起脸:“……不要总是想这些不切实际的,男子汉要向前看,多想一些好的。”幸村眨了眨眼睛:“那锖兔知道我是什么星座吗?”“???”并不关注这些的锖兔露出迷茫的眼神。“是双鱼座哦,这可是一个爱想一切不切实际的星座呢。”幸村表达了自己的“无奈”,“谁让我是双鱼呢~”锖兔有些心累,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真是败给你了。”锖兔留下当然也不是闲谈的,两人交接了一部分网球部的工作,至少第二天的事情得安排妥当。锖兔一离开,病房就彻底安静了下来。静的只有钟表转动的声音和幸村一个人的呼吸声。他看了一眼墙上钟:八点零七分。他闭了闭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将心胸中所有的郁气尽数吐出,但是心中的担忧与焦虑还是止不住地往上冒。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哪怕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也没有办法,纷乱的思绪和翻涌的情绪将这一声小小的呼救淹没。如同烧开的水,不把火关掉就会一直沸腾。这是很折磨人的。住院第一天晚上,幸村就失眠了。时间很快来到了早上。“毛、利、寿、三、郎!”今天,清晨的立海大被真田的这一声咆哮唤醒。切原的瞌睡虫顿时就醒了,结结巴巴:“副副副副部长……?”不远处的锖兔和柳对视一眼,同时加快了前往网球场的脚步。两人一到了网球场,只看见罕见地没戴帽子的真田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黑,他面前的切原委委屈屈缩手缩脚宛如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切原一看见两人,就以光速闪现到了两人身后,从柳的身侧探出头来。柳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揉了揉躲在自己腰后的小孩脑袋:“弦一郎,发生了什么?”真田脸色黑沉。切原小心翼翼地开口:“柳前辈,就是毛利前辈,他他他……”感受到自家副部长看过来的眼神和通神的杀气,切原抖了抖,成功地再次结巴了。“慢点说,不着急。”柳看了真田一眼,一侧身护住了小孩。“放心,有我和莲二在,弦一郎他不会乱来的。”相处久了,锖兔也逐渐和柳、幸村二人一样,称呼别人都为后面的名而不是姓氏了。
有了两位可靠的前辈的保证,切原很快地做出了判断,也就大胆地出声了:“毛利前辈他把义勇拐跑了!”柳:“……”锖兔:“……”“你说什么?谁?什么拐跑了?”锖兔懵了,他对这位“毛利前辈”其实并不算熟悉的,但是就目前为止,映像还算是不错的。“锖兔前辈,是毛利前辈拐跑了义勇!”切原重复了一遍。他说完,偷偷看了一眼处于“无能狂怒”中的真田,自以为小声地补充了一句:“所以副部长才会这么生气啊。”柳和锖兔对视一眼:岂止是生气啊,这座活火山分明是又爆发了啊。在网球部,毛利是最了解富冈义勇的人,没有之一。天台。“小义勇,你今天不对劲哦。”毛利的牙齿咬着瓶口,双手撑在栏杆上,“是有心事吧,因为小幸村。”富冈义勇保持沉默,眼中流露出疑惑:[毛利前辈怎么会知道?]毛利喝了口饮料,将饮料放在一边,动作还是懒洋洋没什么力气的感觉,那双眼睛却清醒而锐利:“小幸村今天早上打电话给我。”“所以,看到生病的部长,我觉得你想到了你以前见过的某个人吧?”说到这里,毛利紧紧盯着富冈义勇,没有再开口说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良久,富冈义勇点头:“是。”毛利猜对了。毛利心下松了口气,他怕就怕富冈义勇不愿意说,现在他既然能承认这一点,那也就代表接下来要问的事情对方也不会一个字不说了:“能和我说说这件事吗?关于那个人。”富冈义勇点了点头:“我在梦里梦到了他……”[梦?]毛利心里弥漫上一瞬的古怪。这个很长的故事一直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这个故事都还没有结束。毛利并没有出声打断他,只是在听的时候时刻注意着富冈义勇身体和眼神细微的变化。故事结束时,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打断沉默的是毛利:“小义勇,醒了吗?”他扭开富冈义勇买的矿泉水,直接淋在了富冈义勇的头顶上。被淋了一头水的富冈义勇直面着风,有些呆愣地看着这位红卷毛的前辈难得的严肃。“梦不会成为现实的,你要明白这一点。”。“富冈义勇。”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叫小孩的名字,毛利认真了起来,“别陷在不切实际的梦里了。”那只是梦,是假的、不存在的。富冈义勇曾经也这么告诉自己。但是他还是没办法避免自己受到梦里的“富冈义勇”的影响,尤其是在这次幸村生病,让他将这个在任何人看来都很无厘头的梦代入了现实。上一次是切原,这一次是幸村,只是上一次切原的生气让他醒了过来,这一次,却要靠别人喊醒。富冈义勇依旧呆愣,但是从那双眼睛已经看到了一丝光芒了,也就是说,那个“结”已经解开,剩下的他自己慢慢捋顺并不是什么问题。毛利满意地伸出手摸到小孩的头发,冰凉的湿润感从指尖传到大脑,瞬间嘴角刚刚勾起的笑容就僵硬了。(瞳孔地震jpg)他后悔了:这水它是冰的啊啊啊!那一刻,毛利甚至想要穿越回几分钟之前,回去狠狠胖揍那个淋了小孩冰水的自己一顿!他想也没想,拉着小孩就朝着天台的小门走去:开玩笑,水是冰的,现在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天台的风也不小,这么吹下去绝对会感冒的!因为是上课时间,毛利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