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见武容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他忙转身和武容面对面站着。“我只是随意的走走。”沈青禾躲闪的不去看武容。武容走近后,便发现沈青禾的不对劲,他是诚心的在躲着她,她想要问一问出了什么事情了,便看见沈青禾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武容晒了一下便明白了,沈青禾一定是有些男儿家的私事要办,他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她,所以他才神色紧张的躲着她,一定是不好意思和她讲的。那她也不必问了,省得他羞窘。“小心刀剑无眼。”但这里毕竟离狩场很近,武容有些担忧的叮嘱道。“嗯,容姐姐也要小心一些。”沈青禾应道。远处有人叫武容过去,武容看了看喊自己的那些人,她还想在和沈青禾呆一会,但那些人却是很急的叫她。“一会,我给你抓只兔子,你回家前记得来找我。”武容伸手摸了摸沈青禾的头,又嘱咐了几句话后,她便朝叫她的人那边跑去了。沈青禾刚刚被武容伸出的手,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还以为武容发现了他身后的信,要拿过去看呢,好在她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他此时心被吓的扑通扑通的跳,自然没有注意到武容刚刚满怀爱意的双眸。沈青禾见武容走了,他也加快脚步去找薛仁,他恐待一会在会遇到什么意外,他是再经不起吓了。沈青禾在见到薛仁后,气呼呼的把信一把的塞到了薛仁的手里后,转身便走了。“沈公子,安平公主最近还好吗?”薛仁见到手里的信,又见是沈青禾送来的,便明白这是安平写给她的信。“你看了不就知道了。”沈青禾头也不回的继续走,他以前还挺喜欢薛仁的,但现在这事弄的他两面不是人,他既不能和安平公主发火,也不能和武容抱怨,只能拿薛仁撒气了。“沈公子。”薛仁知道这事是她和安平对不住沈青禾,叫沈青禾一次又一次的为她们二人冒险,将来有机会,她薛仁一定会报答沈青禾的恩情的,只是现在她还有事求着沈青禾。薛仁跑到沈青禾的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羞愧的看着沈青禾道:“您好人做到底,也帮薛谋给安平公主送一次信,可好。”沈青禾气的直瞪眼,但他又见薛仁低三下四的看着他,他本来想转身走不理她的,却又听见她威逼利诱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叶贵人的。”“你!”沈青禾气呼呼的看着薛仁,“我当初就不该救你,你现在也学会要挟我了。”沈青禾一把抓过薛仁的回信,也不听薛仁在他身后的解释,气呼呼的走了。沈青禾以为信送完了,他就可以安心的等武容回来了,却没有想到这次狩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先是驸马误喝了毒酒,吐血身亡。当时沈青禾正好陪着安平公主在皇帝跟前坐着,他亲眼目睹了这件事情的始末,他吓的魂还没附体,便又听见宫人来报,说猎场进了刺客。沈青禾突然想到武容也去了猎场,他吓的脸色发白,本打算出去看一看,却因为驸马的死,在场的人谁也不能离开,他被困在了当地。沈青禾在心里期盼着武容平安归来,但心却一直不安。他拿起眼前的酒杯,打算喝一口酒压压惊,却被安平公主给拦下了。“小心有毒。”安平公主把酒杯从沈青禾的手里拿走,他又小声的说道:“本宫刚刚派人出去查看了,一有武容的消息,她们便会回来回禀的,你安静的坐在这里等,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了。”沈青禾感激的看了看安平公主,两个人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皇女们的归来。沈青禾从来不知道时间可以过的如此慢,在等待武容从猎场回来的这段时间,仿佛一刻钟有一年那么久。等到侍卫再来报的时候,说是三皇女受了重伤。皇帝脸色不好的出了帐篷,大家也一起跟了出去,见三皇女被人搀扶的回来了。沈青禾一眼便看见,三皇女身后的武容,她身上都是血,颤颤巍巍的走了回来,想必是伤的不清,沈青禾由于担心过度,又见武容受了重伤,他一时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28章,30章,31章有更新,感兴趣的小读者可以回头看看,增加了一部分情节。☆、设宴这一日是崔思的生辰,想着要请几位京城好友贺一贺,便在驸马府办宴席,由崔思和安平公主主持,请了谢翾和安康公主;六皇女,御史中丞严淞;并请她们带上内眷。武容是自家人,不在邀请之列,她派人送了请柬去沈太傅府给沈青禾,邀请他赴宴。严淞虽然和崔思不熟,但是既然已经收到了请柬,不好不给驸马这个面子,带了夫郎梁惠一起来,梁惠虽然性情腼腆,但是不愿意让妻主在达官显贵面前丢脸,还是穿上了自己最华贵的衣裳,画了一个最近最流行的梅花妆。安康公主和安平公主是兄弟,既然收到了请柬,没道理不捧场。虽然谢翾和安康公主闹翻了之后便很少往来,但是面上这些功夫还是要做好的,且安康公主生性要强,不愿意在安平公主面前露怯。六皇女尚未成年,还住在深宫,接到请柬很高兴,她以为崔思是世家女这一辈的翘楚,很愿意亲近亲近。虽然说要带内眷,她未加冠自然没有内眷,但是可以带伺候的人,于是把琉璃带上了。到了那一日,驸马府早就忙得人仰马翻,姚隠先到了,没看到安平公主人,问:“崔嫂嫂早,怎么不见安平哥哥?”崔思面带难色,回答道:“许是起晚了,已经吩咐人去请他了。”姚隠马上明白:传闻两人婚后和谐,看来有误,崔思生辰,驸马府已经忙疯了,可是客人都来了,还不见男主人,可见男主人对女主人的事情不上心,她与安平公主自幼一块儿长大,自然知道安平不是那种惫懒的人,能让他漠不关心,可见是对崔思心存不满。她是安平公主的妹妹,没道理在背后说自家哥哥,只好哂笑,本来准备说话打趣这两个新婚的兄嫂,如今也尴尬起来,笑一笑便入席了。崔思见到姚隠带的琉璃,看装束穿戴,以为不过是个服侍的下人。可是观琉璃容貌气度,与姚隠相处的自然熟稔,又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明白过来:这是六皇女的心上人。姚隠平日里是不带琉璃出席宴席的,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这一次倒是觉得去宫外见自家人没什么关系。琉璃长在深宫,许多东西没有见过。在马车上看见什么都要惊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姚隠却拍了拍他的手,说:“没事,你尽管看。”两人相视一笑。安康公主想着:安平公主的妻主生辰摆宴请客,自己不能晚到,免得错过了好戏,所以早早地去驸马府催谢翾出门。见到谢翾还在穿戴,挑剔道:“你怎么还没收拾好?一个大女人穿个衣服不知道红色好还是绿色好,磨磨蹭蹭像什么话,若是传了出去,倒教人耻笑我。你这么磨蹭,要是到时候要是误了时辰,下了我面子,可别怪我在众人面前给你好看!”谢翾身边还有几个服侍穿戴的下人,这话说得毫不顾忌谢翾的面色。谢翾心想:果然是皇家的公主,说话就是高高在上的难听,其中也没有半点对自己的情意,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尚公主的驸马都像自己这样难过。然而安康毕竟是公主,谢翾又自觉亏待他,只好赔笑道:“启禀我的公主夫郎,马上就穿戴好了,请稍待片刻。”又对服侍的下人冷面说道,“还不快点,没看到公主殿下在等吗?”“油嘴滑舌。”安康公主嗤之以鼻。谢翾的性子,偶尔开些玩笑,安康公主以前多爱她跳脱的性子,此时就有多恨。似乎他的生活除了怨天尤人也没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