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看着黎墨星忙碌，每次想插手帮忙都被她冰冷的眼神逼退。
黎墨星守了三天的灵。
这三天里，除了必要的生理活动外，她都没离开过垫子。
霍辞暮陪她跪着。
远远的跪在后面。
两人一同虔诚的求外婆有个美好的来世。
黎墨星累了就和外婆说话，完全忽视霍辞暮。
来祭拜的人少之又少。
正好黎墨星也疲于应对。
三天后，她咬着牙将外婆送去了火葬场。
最后拿出来的，只有小小的一捧灰。
黎墨星取出一些装入小瓶子戴在身上，剩下的葬入土里。
全程都没再掉过眼泪。
她就像一个没有心的机械人，麻木的做着这些事情。
下葬立碑后。
黎墨星才给了霍辞暮一个眼神：“现在时间还早，去民政局把证办了。”
男人脖子上的咬痕已经有了结痂的迹象，可他却感觉这伤口又撕裂开了，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黎墨星无视他，自顾自走在前面。
结婚证她之前就准备好了。
霍辞暮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迟疑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他想只要黎墨星回头看他，他就再争取一次，就这最后一次。
可黎墨星渐行渐远，全程没有回头。
霍辞暮的心沉入深渊，他按住发痛的心口，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前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最近的民政局。
黎墨星直接用这里的模板手写了份离婚协议。
协议里她什么都没要，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霍辞暮。
“房子……以前你说它是你的家。”
男人哽咽着，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曾经是过。”黎墨星表情平静，语气淡漠无情。
“我……折一半的市价给你。”
“不用，就当是之前的住院费，给外婆请的护工费，还有给你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