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岚怀孕之后,她和鄢霖之间原本可以慢腾腾进行的各种仪式,一下子按下了加速键。
鄢霖的奶奶去年去世了,他的父亲也在家族中失势,现在,整个鄢家全凭他一人做主,想什么时候办婚礼就能什么时候办婚礼。
郑岚怀孕三个半月的时候,浩大的婚礼仪式落下帷幕。
酒席结束后,她一手捂着微微显怀的肚子,坐在鄢霖的车后座上和父母告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的新房是一套室内面积四百多平的超级大平层,坐落在帝都城东三环线附近。
洞房花烛夜,春宵帐暖,低语绵绵。
郑岚缩躺在被窝中,问鄢霖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三。”鄢霖答。
郑岚点了点头:
“好,那从今天开始,每周星期三就是我们同房的日子。其他时间,请鄢老板随便挑一间客房住,这间主卧,除星期三外,都是我一个人的房间。”
鄢霖:
郑岚:“不要反驳我,我现在怀孕了,情绪很容易激动。”
其实她心情平静得很。
鄢霖没有说话,默默地凑过去亲吻她。
她现在有孕在身,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尽小心珍惜。
没有实质性的进入,只简单蹭了两下,十几分钟前刚洗完澡的男人又掀开被子走进了浴室。
郑岚难得没有睡着,一直等到他洗完出来。
他冲了很久,再回到被窝的时候浑身冒着寒气,不敢靠近她。
黑暗中,鄢霖对上新婚妻子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看出她现在不困,想要说话。
男人清了清嗓,咽喉微哑:
“孩子的名字,我前几天想了一下,叫鄢北如何?这个名字适合男孩子,刚好他也是在全世界最北的国家诞生。”
郑岚听罢,脸色不太好看。
这个狗男人,怎么事事都要和她唱反调,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得南辕北辙。
郑岚:“都在最北的国家诞生了,还要叫鄢北?你就不怕冻坏他。”
鄢霖:
郑岚抱着被子开始瞎扯淡:“如果下一个孩子在三亚或者赤道附近诞生,那就叫鄢北,消一消ta的火气。”
鄢霖:
郑岚紧接着又说:“做梦吧,不会有下一个了。”
鄢霖:
她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他还一个字都没说,怎么就做梦了?
“都听你的。”
比耍嘴皮子,他真玩不过她。
“早点睡觉吧,岚岚。”
洞房花烛夜,鄢老板虽然被怼了,但最终还能抱着老婆孩子一起睡觉,心情总体来说是很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