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庆帝没绷住,他浅笑了几声,看向范落兰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还有…怀念?
“呵,你倒是伶牙俐齿。朕,恕你无罪。”
“多谢陛下!”范落兰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欠身行了个礼,她最擅长演乖乖女了。“那臣女还要跪吗?”
太监的头点地像敲木鱼。
“你想跪就跪,不想跪,便不跪。”庆帝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都愣了神,似乎是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在皇帝面前不下跪,这范落兰到底什么来头?
“臣女原是不想跪的,但二位殿下都已行了礼,臣女总不能逾越了。”
你逾越的还少吗…
李承泽看着,心里开始吐槽。
范落兰说着,跪下叩头,“臣女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你礼数周全,该赏。”庆帝说,“候公公。”
“奴才在。”候公公上前一步,弯下腰。
“那处广寒宫,朕记得还空着。朕,赐给她。你带人收拾收拾,也知会范建一声,让她住下吧。”
…啊??
好小众的赏赐,好小众的赏赐理由。
这老登今天又发什么癫?
李承泽眼睛都瞪大了,就连冷静如李承乾,也不由得惊出了一声:“啊?”
“你啊什么?”庆帝转头,看向李承乾,只一个眼神,便把李承乾吓得低下头解释道:“儿…儿臣嗓子不太舒服。”
“那就去叫你母后,给你找个太医瞧瞧。”庆帝又将视线移回范落兰身上。
“是,儿臣遵旨。”
“奴才遵旨。”候公公见如此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一会儿赶快领了旨去置办去了。
范落兰也很震惊,但她震惊的点不太一样。
广什么宫?什么寒宫?嫦娥住里面吗?
“呃…宫里有玉兔吗?”她忽然脱口而出。
庆帝也愣了一瞬,后笑了一下。
“你若是想养,也都随你。”
疯了,都疯了。
李承泽觉得莫不如刚才跳湖里去也不用看这么荒谬的场面了。
“夜深星月伴芙蓉,如在广寒宫里宿。”范落兰忽地想到这首诗。
庆帝一听,瞬时面露惊喜之色。
“这诗倒是不错,在家都读什么书?”
呃…在太平别院的时候叶轻眉整天让五竹追着她跑练体能和反应力了,哪曾读什么书,到了范府也只练了写字。
“臣女…臣女在家无先生教导,也只是随意读了些杂书,上不了台面的。”
她总不能说自己读的是九年义务制教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