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李承泽笑了,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天。
“呼——”范落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向后倒去,看着天花板崩溃地说:“这下咱俩成狱友了。”她又起身道:“不是怎么没把你救出来还把我自己搭进去了?”
李承泽挑了挑眉,没说话。
“次——”范落兰将脏话憋了回去,“没事,没事。谁说笼子里出不去了,刨也能刨出去。正好在陛下身边知道的也多,总能找到机会的。”
“嗯,我信你。”李承泽还是那句话,这段对话好像他们又回到了小时候。
“诶对了,你这府里,怎么都是侍卫,连个下人都没有?”范落兰灌了口茶,说半天话嘴都干了,就连这茶都是李承泽倒的。
李承泽眼神转了转,道:“嫌人多,吵。就留了几个侍卫。”
“那那个谢必安,是?”
“我的门客,京都第一快剑谢必安。还有个刀客,叫范无救,他今日不在府里。”
谢必安,范无救。
什么玩意儿?
妈的老娘上辈子被创死该不会是你们俩黑白无常给老娘带这儿来的吧?!
“你,你是阎王啊?”范落兰表情复杂地看向李承泽,有些无语。
“何为,阎王?”李承泽疑惑地问。
没想到这世界连地府的民间传说都没有。
“呃…就是一个掌管人间生死的王,身边有两个助手,黑白无常——谢必安和范无咎。”
李承泽稍加思索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
“还真有趣儿,要是真的就好了。”他抬眼看向范落兰,“能给我讲这些新奇故事的人也只有你了。”
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讲的,但是。
“你喜欢听,我就都讲给你听。”
“诶对了,我下月及笄礼,你来吗?”范落兰问,及笄礼估计就相当于上辈子的十八岁成人礼了,只不过这是二十岁。
“殿下,太子殿下来了。”李承泽刚想说话,就被门外的谢必安打断,他一听见是李承乾顿觉一口气堵着上不来,狠狠翻了个白眼儿。
“他怎么又来凑热闹?”李承泽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范落兰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了几声,虽然觉得有趣,但是一想到兄弟二人如今的关系便也笑不出来了。
“二哥!”李承乾很有精神地出现在李承泽和范落兰眼前,“诶落兰姐姐,你也在啊?”他一副很惊讶的表情看着范落兰。
“臣参见太子殿下。”李承泽下了榻趿拉着鞋跪在李承乾面前,李承乾忙扶了过去,“二哥这是干什么,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多礼。”
“是兄弟更是君臣,你是储君,这点儿礼,还是要有的。”李承泽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是哥们儿,这戏台什么时候搭好的,唱得也太快了吧?
范落兰尬笑了几声,上前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诶落兰姐姐你也是,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不是说了吗。”李承乾又来扶起范落兰。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是有何事啊?”李承泽问,他甚至没请李承乾进去坐,就站在门口聊。
“这…”李承乾的视线在李承泽和范落兰的脸上交错着,然后指了指李承泽身后,“咱们要不坐着聊吧。”
李承泽想和他唠五文钱的,李承乾想唠二两银子的。
“好。”李承泽咬着后槽牙笑着说,范落兰在旁边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才忍着没笑出来。
“诶,这多好。”李承乾坐在榻上,他明黄色的衣袍一尘不染,连个褶皱都没有,连坐下都是将衣服捋直了跪坐。
这么看,当太子也挺辛苦的。
范落兰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