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宁自讨没趣,用手肘捅了捅她的肩:“你干嘛老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是不是因为江厌辞?”
月皊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去,没有回答。
想着要放下对江厌辞的情,但这事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容易。
或许这就是人们口中说的“为情所困”吧……
这时,明景走了过来,见月皊和寻宁在院里喝酒,笑道:“大雪天在外头和冷酒,小心着凉。”
“明景哥,你也来喝一杯啊。”寻宁将酒壶递给他。
明景摇头,看向月皊:“我刚从王爷那儿出来,顺道过来看看。”
他坐了下来,又问:“怎么了?”
月皊不愿在寻宁面前过多坦露自己的心思,只道:“没什么。”
三人闲聊了两句后便各自散了。
也是从这日以后,月皊时不时遭到江衍嫌弃的目光洗礼。
她半知半解,左不过还在怪她把他养的兔子炖了的事儿。
直至元宵佳节,长街展现出比年初一更热闹的喧嚣。
刚入酉时,月皊正擦拭着自己的刀,突然进来两个丫鬟。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柄:“有事?”
两个丫鬟平日里也跟她熟络,所以并不害怕。
“姑娘,奴婢奉王爷之命来伺候姑娘沐浴梳妆。”
“……”
雾气弥漫,丫鬟慢慢脱去月皊身上的衣服,却被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吓了一跳。
“姑娘,您……不担心这些疤吗?”丫鬟小心问。
“为什么要担心?”月皊不解反问。
丫鬟解释道:“若日后姑娘嫁人,夫君看见您这一身伤,定会……”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目光中多了几分心疼。
“嫁人?”月皊呢喃着,眼神渐暗。
从杀第一个人开始她就断了嫁人的念头。
若真有想与君偕老的一瞬间,便是望着江厌辞眉眼的时刻了。
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而已。
月皊叹了口气,敛去脸上的惆怅。
待沐浴完,丫鬟给她拿了件霜色锦织长袄,还有件红色描金莲披风。
月皊愣在原地:“为什么要穿这个?”
平日里她为了行动方便,一直穿着男装,长发也是随意的高束。
若真有正经打扮的时候,便是那日穿着嫁衣来陈王府。
丫鬟只是说是江衍的吩咐的,伺候她穿好衣服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