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碾过官道,朝着上京而去。
午时一刻,勇毅侯府几驾马车抵达上京城门口。
章氏的马车率先抵达,卫文濯是眼见着城门,方从马车里出来,重新骑马。
快要到城门时,卫文濯问章氏,“婶婶,前方便是城门,婶婶是径直回侯府呢,还是等七伯母一道进城门?”
章氏一路都枕着卫文濯的肩膀打盹儿,心情很是不错。
闻言,睡眼惺忪的她懒洋洋地回道:“等你七伯母吧。”
到了上京的城门,她也该和年轻俊秀的儿郎暂时分开了。
同谢氏汇合后,一拨人回侯府,一拨人去卫府。
昨儿日,谢氏便同她说了,大房的女子此番回上京给宜姐儿送嫁,全住卫府。
说什么十一族弟既与侯府分了家,如今他的儿女回上京送宜姐儿出嫁,自然由她家来接待,没道理去麻烦姮姐儿。
切。
听着她都烦。
都是一家人,分如此清楚做什么?没得显生分。
谢氏既要分清楚,就让她做主了。
谁叫人家是宗妇呢。
章氏倚着抱枕,阖着双眼有一遭没一遭地想着,没有留意到那厢卫文濯给申嬷嬷使了眼色。
申嬷嬷正给章氏捏脚。
连着坐着了一个时辰的马车,坐到小腿都发酸、肿胀,行血不通,需得按揉才成。
收到卫文濯的眼色后,申嬷嬷恭敬道:“夫人,大爷、姑娘们的院子久未住人,要不,奴婢先回侯府,命人打扫打扫?”
章氏抬了抬眼,淡道:“不必。”
嗯?
申嬷嬷捏脚的双手轻轻一顿,“夫人,老妈愚钝,还请夫人明显。”
章氏掩唇,打了一个哈欠,方把话儿说清楚,“大爷和怡姐儿、音姐儿随去宗子府上暂住,他们原在侯府里的院子,自然不必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