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欢就是知道他找了私家侦探跟拍自己,也没了脾气,点点头说:“刘医生自小就跟自己的曾祖父学医,医术很好,明天你也跟我去他那里看看。”
“不了吧,我现在只能吃很清淡的东西,要是喝中药,我怕会加重胃痛……”
“你早点休息,明天再说。”
“一起。”
陆炎钊将何夕欢拉在床边坐下,就一张床,自然是要同床共枕了。
见她踟蹰着,身体有些僵滞,他笑道:“不要怕我会对你做什么,我现在有心无力。”
复又想到什么,立刻道歉。
“对不起,我该死,我太混蛋了,给你留下那么大的阴影……”
陆炎钊以为何夕欢想起了上次的“滥交”,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
何夕欢咬着唇,陆炎钊等着她大学毕业后结婚,始终忍着没有越过那条线,想将他们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
所以,前世她是跟付以枫,这辈子……记忆很糟糕,心情很绝望,不提也罢。
总之两辈子,她的第一次都不堪回首,两个人竟然没有真的好好的做过那件最亲密的事情。
“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想了。”何夕欢没心思开玩笑,黯然地躺到床上。
陆炎钊薄唇轻抿,躺在她身边,手紧紧牵着。
这是他几辈子都不想放手的珍宝。
两个人闭上眼,但是谁也没睡着。
等待足够久后,以为对方陷入了梦乡,睁开眼,发现彼此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对方。
陆炎钊的眼登时亮晶晶的,为这默契感到欣喜。
“既然都睡不着,那就聊聊天吧!”
何夕欢怎么都觉得这双闪亮的眼不像是重病之人,但她听说有的绝症,患者看起来与平时无异,但察觉到的时候就是晚期。
发现之后再过两三个月,活蹦乱跳的人就没了……
“有什么好聊的?”何夕欢心头剧痛,语气死气沉沉。
听起来倒像是她行将就木。
以前时间多得很,她还总觉得和陆炎钊有说不完的话。
尽管基本是她在叽叽喳喳,他在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