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
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洞里，带着让人沉溺的缱绻。
陆锦瑟打了个han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见裴行止醒了，心中的石头终于轻了些：“行止，你终于醒了……”
浓重的鼻音让裴行止心一紧，却更难以置信陆锦瑟能找到自己。
陆锦瑟见他不说话，惊觉自己还只穿着肚兜抱着他，面色渐红，忙要起身。
可就在两具身体分开一寸时，一只长臂忽然锢住了她的腰身，二人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行止，你……”
“谢谢。”
裴行止轻轻扣住她的头，脸颊贴在她如墨的鬓发上。
陆锦瑟咬咬下唇：“不用道谢，你也救过我……”
闻言，裴行止眉眼一暗：“这真的是你要说的吗？”
“……嗯。”陆锦瑟攥紧了衣角，眼角却莫名泛了红。
裴行止喉结滚动了两下：“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话落，整个山洞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裴行止等待着陆锦瑟的回应，一颗心随着这片越渐长久的安静而不安。
若她答应，自己便将她视若珍宝。
若她无意，那便护她周全，放她自由。
可许久都没有等到陆锦瑟的回应，裴行止正要开口，肩窝忽然被一滴炙热的眼泪烫的一怔。
陆锦瑟望着燃尽的火堆，眼泪划过鼻梁滴落在裴行止身上。
她哑声开口：“我曾是裴年昭的王妃，于情于理都不能，而且那日在御书房你也听见了，我此生都不能再嫁人。”
她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对上一世素未谋面的裴行止动了心。
或许是在被裴年昭的无情痛击到遍体鳞伤时，他的出现成了她真正的救赎。
然而她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她曾是秦王妃，裴行止的弟妹。
不过这些话在裴行止听来反而让他放下了心。
陆锦瑟对他并非无意，只是碍于身份，碍于答应过皇上的事。
裴行止收紧了手：“若这些都不是阻碍，你会答应吗？”
第三十二章
陆锦瑟抬起头，含泪望着裴行止那双深沉的眼眸，心底的那个“会”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何德何能得到裴行止的偏爱。
裴行止见她又沉默了，便问：“那日在灵山寺求签的解可还记得？”
闻言，陆锦瑟一愣：“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