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话——”
但他没就这样放过她，而是接着问：“那我和宁小茶，你更喜欢谁？”
喝醉的狗东西竟然这么幼稚，还要让她做选择题。
宁茯下意识答：“宁小……”双脚悬空，她浑身一颤，“呜呜，是你，是你行了吧？”
“那我是谁？”他的声音很轻，很低沉，带着某种蛊惑。
她感觉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电流窜过，大脑最后一根弦被扯断。
最后残余的一丝理智也没有了。
“你是，”在他的诱哄下，宁茯凭着仅存的一点意识念出他的名字，“时淮之……”
极其不清晰的呢喃，却很
“这可是，”时淮之的眼底溢处一丝笑意，吻再度落下，“你自己说的。”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殆尽。
宁茯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肩上，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加快，全身的温度也滚烫，她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云端一般，整个人晕乎乎的。
可他仍然是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享用他的胜利成果。
在他的撩拨下，她陷入了更深的漩涡。
浴室的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水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水雾氤氲而起，水蒸气覆盖了玻璃，模糊了后面纠缠的身影。
混乱的一夜，混乱的记忆。
房间的窗帘严严实实地关着，透不进一丝光亮。
光线昏暗。
宁茯又做梦了，梦里她变成了海洋里的一条小鱼，在卷起了狂风暴雨的大海之中游荡。
天色暗沉，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她这条小鱼不知为何被卷入了这场风浪之中。海面上除了风浪和她，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风暴猛烈，摧毁着海面的一切，一时巨浪滔天，暴怒的海浪一遍一遍地冲刷着海岸线，摧毁着能够到达的地方。
但她没办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能随着海浪漂浮，狂风巨浪卷来，在暴风雨中，它一会儿被抛到浪尖上，一会儿被压向深海下。
那种浮浮沉沉的感觉，陆陆续续。
一个巨大的漩涡困住了她，她始终无法逃脱，只能随波逐流。
到最后，她整条鱼的身体和意识都化作了一滩水，仿佛成为了大海的一部分。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时淮之你干什么，昨晚不是才折腾完……”
“昨晚？”那人问她，“有吗？”
——当然有。
可她在梦里发不出声音了。
所以，大概是做梦吧？
宁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
她是被七点半的上班闹钟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