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笙不舍地皱眉,“要结束了吗?”
男人望着她笑,手指穿进她发间,托着她脑袋转过去。
她重新望向绚烂的夜空,一大片粉色流星坠落后,在头顶缓缓呈现出一行金灿灿的字——
余笙,我爱你。
最后一朵烟花仿佛炸响在她的心脏。余笙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这是你放的?”
“嗯。”他搂着她,轻轻吻她的耳垂,“我这人也挺俗的,不会玩那种阳春白雪的高级浪漫,你要是觉得这样很土,那我——”
话音未落,被女孩温软的唇堵住。
裴晏行托住她脖颈,反客为主地入侵。
夜空上的字缓缓消散,却好像每一个光点都在她心底永久地闪耀,扎根。
她被他抱起来,回到卧室,阳台门被脚踢上,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将手指一根根穿入她指缝,完美契合,用灼烫的呼吸安抚她克制咬紧的唇:“没事,这儿隔音很好。”
因为是在父母家,裴晏行没太过分,一次就结束了。
余笙洗完澡,穿上裴家一早给她准备的真丝睡衣,两人同色同款,情侣的,抱在一起都分不清彼此。
枕着他胸膛,余笙这晚在陌生地方睡得却十分安稳。
第二天离开前,孙玉凝把她单独叫到房间,递给她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里面放着对翠绿冰透的翡翠镯,说是见面礼,并问她父母什么时候有空见个面。
余笙答应回家去问问,和他们商量一下。
裴晏行订了机票,两人直接去霖市。
在飞机上,余笙给他看孙玉凝送她的玉镯:“这个是不是特别贵啊?”
裴晏行勾唇笑着,拿出玉镯戴在手腕上,沉吟了声:“也就够你在霖市买套房吧。”
余笙紧张地捂住手腕:“这么贵吗?”
“傻样。”裴晏行摸摸她脑袋,安抚道,“我妈给你这个,说明她喜欢你。不过她好东西多,你也别太放在心上,随便戴戴。”
余笙把玩着装玉镯的盒子,突然发现隔层下仿佛有东西,掀开丝绒垫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裴晏行也看到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几秒钟,余笙不太好意思碰,直到他伸手拿出来。
“要不,你还给伯母……”
裴晏行牵过她手,把卡放在她掌心,拢住:“既然是见面礼就收着吧,想花就花,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总是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
无论是他的工资卡,还是他母亲送的巨额见面礼,一句想花就花,给了她最大限度的宠爱和自由。
余笙去入职体检那天,裴晏行跟她一起。
体检项目还挺多,好在定点医院有体检中心,集中在一层,不用到处跑。
余笙空着肚子一大早过去,先排队抽血。
她其实是个挺勇敢的人,自己抽血打针都不会怕,但从小就有个毛病,如果爸妈或哥哥陪着,就一定会撒娇。
护士扎紧她胳膊的时候,她整个人埋进裴晏行怀里,嗓音娇滴滴的,还带着小尾巴:“疼~”
裴晏行不知道她的娇气病,脸色都变了变:“护士,她说疼,你轻点儿。”
“轻点儿血能出来吗?”护士对他的要求无语了,拍拍余笙的肘弯内侧,“你手握紧,我看不着血管。”
裴晏行皱着眉轻声哄她:“乖,手握紧,很快就好了。”
眼看那根又粗又长的抽血针扎入她血管,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一缩,他还是忍不住又开口:“护士,轻点儿啊,谢谢。”
血抽了好一会儿,换了四五个瓶子,裴晏行无比心疼地抱紧她,问护士:“要抽这么多吗?”
护士白他一眼:“你说了算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