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敖烈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跟你说。”敖烈起了个头,刚说没几个字,他便警惕地抬头东瞧瞧西看看。确定附近连只鸟都没有后,他往当康方向挪动了一步,凑到当康耳朵旁再次开口,“其实这事很简单。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先前说起过,你不去别的地方执意要留在山和郁身旁,是因为山和郁就是让你体验丰收逐渐成长的大功臣。”
“既然和他近距离接触后,他能帮助你成长。那是不是同样意味着,你和他疏远后,会降低你成长的速度。”
“要我说,你就应该和山和郁摊牌,明明白白告诉他,你想和他成为更好的朋友,就是那种人族吹捧的高山流水知音之交,除你们二人其他人都插不进来的关系。”
“山和郁对你一向心软,你老实将除刻意变化体型的事情与山和郁摊开来说清楚,你们二人的关系自然会回到从前,甚至更进一步。”
双方足够接近才能促进当康发展,加上当康心心念念只想和山和郁做知音之交。两件事情砸过去,敖烈不认为事情会脱离他的预测。
哪怕只是商讨还未付出实际,敖烈嘴角的笑容都已经绽放。替他人解决麻烦并顺带看八卦的感受可真好啊!幸好他坚定要离开蛇盘山住到这来,不然他哪来那么多八卦可以看。
不知道路过的商人有没有困扰需要他帮忙出主意,之前他不往前面酒肆去,日后或许可以抽空去前面看看,说不定能听到感兴趣的事。
敖烈神游天外,他坐在石板上,魂却已经顺着百家村的道路往商人们来来往往的地盘飘。
“知音之交?听上去确实比我和山和郁此时的情况更为亲密,原来我心中是这么想的吗?怪不得我不乐意看到别人搅和我与山和郁的关系。”听完敖烈的形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态的当康恍然大悟。
不想有人插进来,山和郁注意力在别人那儿他就觉得委屈。钟子期死后,俞伯牙愤而摔琴的确也很委屈。
觉得山和郁应该和他永远走在一块,睡在一起。作为知音的钟俞二人当年肯定有过抵足而眠的经历。
说起抵足而眠,真正关系好的友人怎么能缺得了这件事?汉昭烈帝刘备与他的丞相诸葛亮,还有关羽、张飞二人,都曾有过抵足而眠的记录。
当康越想越顺畅,此时的他彻底抛弃了认为敖烈不靠谱的想法。
哪怕潜意识中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当康也将其归为他与山和郁还没做到知音之交,心中依旧感到不满足罢了。
“我一定要与山和郁做知音!”当康双眼发亮看着敖烈,“你快帮我想想,我该用怎么样的语气,怎么样的态度摊牌?听你方才的言论,我就知道你熟知此事,帮人帮到底,我就全靠你了。”
神游天外的敖烈将视线挪回当康脸上,看着当康可怜巴巴的模样,敖烈得意地笑了一声:“这还不简单。你瞧我刚才拿出来的是什么,到时候我们用它开启话题。”
两人身旁的地上,因疼痛跳脚被抛弃的,是山和郁出游时,当康看竹笋浪费了可惜,他独自一人折腾了好几天功夫掰来焯水晒干的笋干。
因为猪刚鬣什么东西都想尝两口,但凡好吃的都逃不过他的猪鼻子。所以直到今天之前,当康从未主动提起并拿出来为山和郁做一顿饭。
这可是像山和郁邀功的好东西!当康高兴地蹦起来,他示意敖烈带上笋干赶紧跟他走。
“离中午已经不远了,他处理完村口的事情就会回来,我们赶紧烹饭。我嘴笨看到他就紧张,你到时候可得好好替我说明,我究竟是如何辛辛苦苦在大半夜去掰笋,又如何为他做出这顿充斥着感情的饭!”当康此刻嘴上麻利地眨眼功夫能吐出好几个词,他跳跃的语气间满满都是紧张和期待。
敖烈被当康指挥地晕头转向。他一会儿生火,一会儿倒水,好好一条身姿矫健的小白龙都快被熏成小黑龙。
“先前晒的蛇干和肉干呢,炊饭里面加些肉才好吃。”
“水、水,快加水,糊了我可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