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笑笑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她睁开眼睛，微微偏头，看向林聿川。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窗外的虫鸣，和林聿川落在她耳畔的轻微呼吸声。
她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问了一句自己都意外的话：“抱着睡觉不会热吗？”
林聿川：“……”
房间里似乎比之前更加安静了。
温笑笑感到一丝丝尴尬，为了打破这个局面，也为了给自己找补，她轻轻咳了一声，又开口说：“不过抱一下应该没关系的吧。”
林聿川反应了两秒，随后闷闷地笑了起来。温笑笑的耳朵在他的笑声中越来越红，幸好现在房间里很暗，林聿川应该没有发现。她动了动嘴角，本来都想说她是开玩笑的，谁料林聿川就在这时，真的伸手将她轻轻拥进了怀里。
温笑笑一愣，隔着睡衣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寂静的黑暗中，又多了一种声音，是林聿川心跳。
听着“扑通扑通”的声音，温笑笑自己的心脏也剧烈跳动了起来，她能感觉到林聿川温热的呼吸落在自己颈侧，像是要将她的整片皮肤都染得滚烫。
林聿川像是没有发觉，稍微低了低头，轻埋在她的颈侧嗅了一口：“和白天的味道好像不一样了。”
他说话的语速比白天慢了很多，声音也放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慵懒。温笑笑放在身侧的手偷偷抓住被角，没敢看他：“白天用的是你上次送我的香水，现在的是沐浴露。”
“嗯……”林聿川闭着眼睛，叹息似的地应了一声，“都很好闻。”
他的声音像午夜电台的主播，磁性低沉，还透着浓浓的睡意，温笑笑也不知不觉被感染，重新涌起了睡意。
她靠在林聿川的心口，在他的心跳声中渐渐放松下来，她发现她并不讨厌被林聿川抱着的感觉。
甚至还有一种让人依赖的心安。
没过一会儿，林聿川发现怀里的人呼吸变得平稳延绵，像是已经睡了过去。他睁开眼睛，轻轻唤了她一声：“笑笑？”
温笑笑没有回应，还是安稳地睡着。
林聿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抬手拨开她的刘海，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他吻得很克制，只是嘴唇碰了碰，便稍稍抽开距离，微微往下，一个吻又轻柔地落在温笑笑的鼻尖上。
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眷恋。
两人的鼻息仿佛纠缠在一起，林聿川无声地叹出一口气，没有再继续，重新枕回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