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没什么好汇报的,就同昨日一样,着重汇报了她晚饭又做了什么——这并不是他怠工,而是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
一个养在深闺的伯爵府小姐,本就不受重视,手里又没钱,厨艺这么好,实在有问题。
显然宫珏也想到了这一层。
孟晚陶的言行确实反常,但……
听到李渠说到花生露还有花生小饼时,宫珏还是停下了笔。
他看了眼案子上的水煮花生,淡淡道:“撤下去罢。”
李渠:“?”
他上前端下盆,想到下午主子说的那句‘味道还不错’,斗胆问了一句:“主子是觉得不合口么?”
宫珏抬眼,嗯了一声。
李渠觉得主子这个反应有点奇怪,但平日里送来的吃食基本上都是这个待遇,他也没发现问题所在,行了个礼便退了出来。
刚退到门口,就听到主子淡淡的嗓音:“那个花生露……”
李渠马上站定,等主子吩咐。
“算了。”片刻后,宫珏收回视线,继续看奏报,语气却比之前更冷了:“退下罢。”
水煮花生都做不好,花生露就更没可能了。
听主子语气冷意加重,李渠只当是奏报让主子不悦,也没多想,马上退下。
走出廊下,他才捏了一颗花生尝了尝。
跟平时吃到的也没什么区别啊?为什么主子下去要夸味道不错?难道是他不会品?
这么想着,他又吃了一颗。
依然觉得没区别。
奇怪。
李渠眉心拧起,有些想不明白主子下去为什么要夸味道不错,还让他也尝尝,不过他一向守礼,再加上要盯着孟晚陶,就没尝,现在尝尝也不过如此,怪不得主子剩下这么多都没再动过。
这几日天天被孟晚陶做的各种美食熏,又吃不到,李渠虽不好口腹之欲,可饿着肚子盯人吃美食,也是一种折磨。这会儿正饿着,便也没多讲究,端着这盆花生就要回房吃,厨房的老邛便一脸紧张地出现在他面前:“李大人……”
李渠正在吃花生,看他这样,吐出花生壳,点头道:“邛叔。”
老邛看了看他身后书房的方向,夜色下一张老脸,可白可紧张了,他压低嗓音,指了指李渠手里的花生:“这个……主子可有说什么?”
李渠不明所以,只道:“什么也没说。”
老邛提了一晚上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没说就好没说就好!”他不住搓手:“下午主子让做水煮花生,难得主子有想吃的东西,我便煮了一大锅,可主子吃了一颗就没再吃了,哎,都是我厨艺不精,扰了主子的兴致,主子没怪罪就好……”
李渠:“?”
他指了指手里的花生,问老邛:“这是你做的?”
老邛茫然地点头:“是啊!”
“下去,隔壁孟三小姐送来的那盆水煮花生呢?”李渠猜到了某种可能,但还是问了一句。
“主子吃了啊!”老邛说着一脸惊奇:“全吃了呢,我还从未见过主子有这般食欲……说起来,还是我厨艺不精,有机会,我得朝那孟三小姐讨教讨教……”
李渠:“………………”
回到房间后,李渠花生也不吃了,静静坐着想了会儿,最后又穿好夜行衣,于夜色中再次出门。
第二天一早,孟晚陶起床后去厨房做早饭,看到案板上昨天喝剩的花生露,正打算倒掉,却发现,碗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瓷:看到了么?这碗花生露——啪!我不喝,哎,就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