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都没有……”江荇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两手按在对方那结实的肩头,视线飘来飘去,嘴上嘀嘀咕咕。
一只胳膊便搂紧了他的腰,将他往身上一拉。
钟酩向后靠在池岸边,江荇之顺势跨了上去。面前的男人呼吸一颤,江荇之若有所觉地瞥下视线。
……!
他心头一跳:墟剑好,好有资本。
“知道了吗?”低哑的嗓音问他,“别总是撩我,我没你想的这么能忍耐。”
江荇之喉头就“咕咚”一下,他抿抿唇,“嗯。”
完了,他真是越发期待又害怕。不过他心里还有股信念感,要留到结契那天。江荇之这会儿便不再造作,老老实实趴在钟酩身上泡汤。
他趴着,脑海中还在回忆钟酩刚才的情态:他就喜欢看墟剑因为他而不能自拔的模样,光是现在这样就令他心动不已,若是到了结契……
江荇之想象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沸腾了:嘶,不敢深想!
他心底迫不及待:快快结契,这样那样!
“阿座,我们……”江荇之话刚出口,忽然又想起这人还披着马甲,一起回去的事不好明说。他转而改口,暗自催促进度,“我们快把魔界的事解决了吧。”
钟酩正享受着暖玉在怀,冷不丁被点亮了进度条,一瞬警觉,“为什么?是不是又有谁在催你了?”
他这个“又有谁”相当的意有所指,说话的时候眼底好像又要燃起来了。
江荇之抬手把他眼皮子合上,手动灭火,“没有,我不是想快点和你结契?难道你不想吗,阿座?”
钟酩,“……”
他拎开江荇之的手,睁眼轻轻道,“乖,别做这么不吉利的动作。”
江荇之立马歉然,又抬眼问他,“那你想不想的?”
趴在身前的人眉眼全是自己喜欢的样子,一双眼中写满了期待。钟酩一颗忐忑的心在江荇之的目光下毫无抵抗力,他磨蹭半晌,缓缓点了点头,“我当然想。”
江荇之就奖励地在他嘴上啵了一下!
一只手按在江荇之的颈后摩梭了两下,钟酩忽然俯身埋在他肩窝,“灯灯,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江荇之不懂他这又是哪一出,“当然会。”
钟酩收紧了手,“不管我是什么样,你都会喜欢我吗?”
“会的会的。”江荇之捧着他的脑袋,学着他给自己撸毛的样子抬手抓了抓,心说不管你是墟剑、柏慕还是阿座,我不都喜欢你吗?
顺滑的头毛被他抓得七拱八翘,钟酩却毫不介意,像是稍微安下了心,偏头在他肩窝里落下一吻,“好。”
·
江荇之趴在钟酩身上,泡得舒舒服服。令人安心的环境下,他直接进入梦乡。
钟酩垂头看人闭着眼睡得安稳,便搂着人从水里起身。丝丝缕缕的情话仿佛还萦绕耳畔,他没舍得撒手,直接将人抱回自己屋里,相拥而眠。
这个夜晚,注定甜蜜而折磨。
但钟酩这次没再念清心咒了,每当情思涌动,他就默念一句“掉马”。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淋下!绮念全无,效果绝佳。
…
第二天,江荇之从钟酩怀里醒来。
一张放大的俊脸直怼眼前。江荇之先是惊了一惊,接着不由感叹:这副皮囊果真是好,居然靠颜值硬生生撑住了这死亡角度。
看人醒了,钟酩低头亲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