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到了车边,一条长腿踩在地上,眸色在夜幕里澄黑而深,问道:“不带我去参观一眼你的学校?”
“今天没时间了。”夏棠眨了眨眼,“而且也没什么好参观的。”
她很识时务地倾过身,亲了下他的脸颊,再次眨眼:“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快去赶你的飞机,我先走了。”
她抽出手腕,走出几步,又回头,跟他招下手,再匆匆地穿过路口。
陆霄摸了下被她亲过的脸颊,倚在车门边,视线跟着她的背影,看她转过拐角。
眼睫低压。
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他上车,让司机继续跟过去,这个点正是夜市收摊,车经过校门,透过车窗也正看着她抱着包跑进门里。
休息了一天,又开始变得能跑能跳。
校门从车窗里掠过,他才将手机开机,一大堆的电话与来信嗡嗡弹入,他并没要看的意思,直接告诉司机:“去最近的机场。”
已经有私人飞机在那里等候。
收回手机时他摸到了内袋里的钱夹,察觉到了什么,取出来打开。
有一枚平安符正放在当中。
放在透明软壳里,黄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无病无灾,趋吉避凶”。
他看见了她打开钱夹,把酒店的房卡放回去。
大概是那时候,也一起放进了这个。
陆霄把那枚护身符又收进了怀里,靠上椅背,交迭双腿。眉眼映在后视镜里,能叫人辨认出微妙的心情变好的模样。
反正。他想。也不是第一天拿她没办法。
夏棠在“电影制作爱好者协会”的副业还在继续。
社长杨柏顺应潮流在社交平台上开了发布视频的账号,大多数时候流量平平,淹没在一大堆类似的自制情景剧里,只有偶尔的几个运气好能够上一万播放量,不过他并不气馁。
虽然大多数时候社团收入来源,仍然是拍纪念视频和接校内广告就是。
说起社交平台,夏棠偶尔也会在上面搜索陆霄的名字。
相关词条很少,也几乎没有照片。只有更少的几条,才把他的名字和他父母以及家族企业联系在一起。
大概就是所谓的保密措施。
卫川生倒是挺有名气,也足够高调。
时而就能在网络上看到关于他和卫川如的介绍。
今年十一月,他去欧洲陪卫川如参加社交晚会,穿着正装作为骑士,被身穿舞会长裙的龙凤胎妹妹挽着胳膊,两个人站在一起,看着很是和谐友爱。
如果夏棠没有注意到照片里卫川如正用鞋跟碾着兄长的脚的话。
照片里卫川生端庄严肃的表情,大概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