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嫌弃,这是红果果的心疼。
看来孝敬父母的借口已经派不上用场,好吧,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凌冬至觉悟了,心想自己不如提前适应新环境,免得到时候和开学撞在一块,影响学习多不好。
身为一个学生,应该把学习放在第一位,怎么能让别的事情影响学习质量呢?
“那我要开始收拾东西了。”凌冬至冲着空气说了一声,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拿出收好没几天的行李箱,突然,他顿住……假如,卞城王无处不在,那是不是就说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啊,这也太可怕了吧!
卞城王好变态一男的。
凌冬至捏紧衣架,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横眉竖眼,胡子拉碴的中年老男人,外貌不重要,重点是对方天天偷窥小帅哥的私密生活,令人发指。
“……”凌冬至开始犹豫,要不还是死了算了。
但是想想,自己死了父母会很伤心,他又不忍心造这孽。
凌冬至怀着即将要嫁给变态老男人的沉重心情,一件一件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
会不会阴森森的,很恐怖?
那也无所谓了,凌冬至心如死灰,无所畏惧。
收拾好了一个行李箱的东西,他又开始怀疑,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臆想?其实根本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凌冬至倒在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住,感觉屋里的气温好像有点热,他叹了一声,把被子掀开,露出白皙的腰线,光洁的双腿。
不久之后,凌冬至的呼吸逐渐平稳。
之前掀开的被子,却神奇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第二天也一样,于是凌冬至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自己的臆想吧,可能对方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感觉自己错怪了人家,凌冬至打算和小刘一起出门买供品,当做赔礼道歉。
小刘问:“少爷,这次还是去丰源斋吗?”
“不不不。”凌冬至立刻摇头:“去荣宝祥,不去丰源斋。”他去丰源斋干什么,让池家父子嘲笑吗?
不去。
和丰源斋不一样,白天荣宝祥也开门,而且开在闹市里,生意十分红火。
凌冬至是荣宝祥的客户,有专门的伙计为他服务,但这一次,那名伙计似乎有客人。
“都怪我,忘了预约。”凌冬至只好坐下来等一等。
“小伙子,你一个人来?”刚坐下没多久,一位同坐在等候区的老者可能见他形影单只,便随口搭讪道。
老者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约莫跟凌冬至同龄,只是看起来状态有些诡异,或者说迟钝。
就连老者和凌冬至对话,那年轻人的眼睛也没有转动分毫。
凌冬至愕然:“是的,老爷爷。”
他看到那个年轻人身上有死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还这么年轻,竟然是个短命的,可惜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年轻人是老者的孙子,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浑浑噩噩,人也反应迟钝。
父母带去医院看了也没有什么结果,于是当爷爷的迷信,觉得可能是惹上了脏东西。
荣宝祥不仅卖各种东西,这里的先生也很有本事,人们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荣宝祥,所以老者就带孙子来碰碰运气。
不过这荣宝祥出了名的生意好,平常人想请这里的先生看一眼,那是很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