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昨晚在走廊晕过去之前,她好像见到了季初。
她忙掀开被子下床,找遍了客厅、卫生间和小厨房,都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原来又是梦吗?
年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落,她紧抿着嘴唇,拨给小助理程欢。
既然不是他,那昨晚带她回来的,应该就是程欢了吧。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程欢那边听起来很吵,隐隐约约还有梁河的声音。
“喂,只只姐,怎么啦?”
“欢欢,是我听错了吗?你那边怎么还有梁河的声音?”
程欢点点头,“对呀,我现在在公司,跟梁妈在一起。”
公司!?
我就睡了一觉,你怎么就又从太平洋小岛飞回北城了?
年稚揉揉眉心,“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昨天下午呀,季先生没跟你说吗?”
年稚敏锐地捕捉到了程欢的称呼,“什么季先生?”
“就是只只姐你的未婚夫呀,他昨天下午让我先回国去找梁妈公关,剩下的问题他来跟你沟通。”
年稚怀疑自己的语言系统出了问题,不然程欢的话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在岛上,他怎么找到你的?而且,欢欢你走了,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程欢不解,“季先生也在岛上呀,他没来找你吗?对了!季先生还说,你助理的事不用担心……”
“他我做你的助理。”
电话里和电话外的两个声音重合在一起,扑面而来的清香让年稚确认,门口的那个人不是她的梦境。
真是奇怪,明明那天是她信誓旦旦地说要解除婚约,要跟季初再无瓜葛。
可再次见到他,她的内心再次被狂风暴雨呼啸而过。
充满了无法忽略的心动。
“你……”年稚张张口,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就这么沉默着,相互凝视。
她莫名想哭,自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委屈和心酸就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内心。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眼睛里落满了星辰,他笑得如同盛夏的初阳。
季初总给人这种矛盾的感觉,年稚想,总是温柔而热烈,清雅而锋利。
他上前接住了她落下的第一颗泪,带着笑意柔声细语,
“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梁妈:你也姓程,他也姓程,你们一定是老乡吧。
欢欢:他悟了,但是又没完全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