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墨染身形一闪,慢慢地融入了黑影之中,如同鬼魅一般,顺着城墙上的阴影,悄然无声地来到了城墙上守卫的影子里。
“什么人?”士兵甲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双手紧紧地握住长枪,枪尖直直地指向自己影子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紧张。
他身旁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什么,哪里有人?”
“喜子,不是哥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狗剩拍了拍胸口,试图安抚自己受惊的心灵,同时略带责备地对六喜说道。
“狗剩,我刚真感觉那里有人。”六喜一脸认真地说道,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恐。
“哪有人,哪有人。”狗剩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空旷的地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信。
“要我说你就是太紧张了,出现幻觉了。”狗剩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六喜的肩膀,安慰着这个与自己一同从村里出来闯荡的好兄弟,“你先休息一会吧,我替你站会岗。”
六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谢谢你,狗剩。”
“咱们兄弟俩谁跟谁。”狗剩爽朗地笑了笑,仗义地接过对方手里的武器,昂首挺胸地站在了岗位上,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在阴影内的墨染,听到二人的这番对话,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稍稍缓和了下来。
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发现,同时也在心中默默计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城门上,炽热的日光倾洒而下,将士兵们的影子拉得修长,墨染趁着这阴影的掩护,施展起神秘的跳跃术,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不多时便来到了城外。
他谨慎地前行,直至那巍峨的城墙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才缓缓停下脚步,现出身形。
举目四望,入眼皆是荒芜的沙漠戈壁,狂风呼啸着卷过,沙砾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四周一片死寂,不见丝毫人烟,只有偶尔出没的几只沙鼠在这片不毛之地四处搜寻着食物。
这些沙鼠体型巨大,宛如成年大狗一般,浑身覆盖着黑白色的皮毛,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就像一只只从地狱爬出的诡谲幽灵。
此时,它们正围在一只死去多时的铁甲蜥旁,疯狂地撕咬着,那铁甲蜥的尸体早已惨不忍睹,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墨染忍不住捂住口鼻,胃里一阵翻腾。
或许是墨染的出现惊扰了它们,几只沙鼠瞬间停下动作,齐刷刷地转过头来,那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充满恶意的光芒,死死地怒视着他,显然已将他视为生死大敌。
为首的那只沙鼠体型最为庞大,它仰起头,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怪叫,紧接着,其余几只沙鼠便如离弦之箭般向墨染扑杀过来。
墨染面色凝重,心中清楚这些可是五阶凶兽,绝不可掉以轻心。
他迅速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杆自己亲手炼制的长枪,枪身寒光闪烁,隐隐有符文流动。
只见他猛地一挥长枪,枪风呼啸,扑面而来的两只沙鼠躲避不及,被狠狠扫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砸在地上,又接连翻滚了几下才稳住身形。
墨染不敢有丝毫喘息,趁着沙鼠尚未起身,他大喝一声,双手紧握长枪,用力向前一刺,枪尖如毒蛇吐信般精准地刺进一只沙鼠的脖颈,随后手腕一抖,枪身一旋,顺势将第二只沙鼠也刺穿。
紧接着,他抬腿一脚踢在枪杆上,长枪带着凌厉的气势贯穿第三只沙鼠的身体,三只沙鼠就这样被串在了一起,宛如一串血腥的糖葫芦。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那只沙鼠首领见同伴受伤,顿时怒目圆睁,它的腮帮子迅速鼓起,如同一只即将发动攻击的青蛙。
突然,“噗”的一声闷响,一摊黑紫色的液体从它口中喷射而出,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墨染所在的位置疾射而来。
墨染心中暗叫不妙,当下也顾不得手中的长枪,脚尖轻点地面,施展燕子翻身的绝技,侧身一闪,惊险地躲到了一旁。
还未等他站稳脚跟,耳边便传来一阵“滋滋”的声响,转头望去,只见自己刚才所站之处已被那黑紫色的液体腐蚀出一个大坑,刺鼻的青烟袅袅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