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岚茵一口饭被他噎了四次,突然觉得这个烛光晚餐也不是那么美好了。“季先生,你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是吗,没想到我还有这方面潜质?”季听肆摸索着下巴,似乎真在考虑转行这个问题,忽然他又严肃道:"能别叫我季先生么,我不过大你一岁,都快把我叫高辈份了。"
江岚茵吃了口旁边的配菜,仔细想了想,回道:
"不行。"
“……”季听肆很郁闷,&
#34;家人朋友都叫我阿肆,你也可以这么喊。"
关于他这个名字,江岚茵一直想问:“你取这个字,难道是因为你在家排行老四的缘故?”
季听肆明亮的眸子暗下,与今晚不见繁星乌云密布的天空有得一比。“我妈妈取的,意义是什么我不清楚。”
"你没问吗?"
季听肆扯扯嘴角,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不在了。"
失去至亲至爱的人,江岚茵深有感触,她垂下头,庄重又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事。"
盘子中的食物份量很小,季听肆几口吃掉,等旁边不再动之后,他喊服务员过来:"麻烦换下道菜,谢谢。"
江岚茵不习惯吃如此精美的食物,她对红酒不热衷,所以只喝了一口便让服务员换了杯白开水。
这顿晚餐下来已经是一个钟头后。
除了两人闲聊,没再扯其他话题,真的跟普通朋友那样,让江岚茵原本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可若是以后隔三差五都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自家门口的小吃摊位比较舒服。
“我去下卫生间。”江岚茵借故到收银吧台结账,结果却收到已经结清的通知。
这家餐厅如此高档,想必消费水平不止几百块,她从没有让别人买单的习惯。"方便告知三楼今晚的消费吗?"
服务员微微欠身,面带微笑,抽出一张大概二十厘米的消费单:“稍等哦女士,点餐加上季先生包场两个小时,一共消费5800元。”
"5。…"
她记得那瓶红酒好像也不便宜。
服务员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接着解释:“那瓶82年的迪拉姆是季先生自带的,我们店里没有。"
江岚茵上楼时,特意搜了下那瓶红酒的价格。结果让她大跌眼镜。
月工资三千块,追一次人要这么破费,如果像他说的那样追一百多次,等不到答应就破产了。她可不想成为罪人。
两人坐在车上准备返程,江岚茵紧紧握着手机,一副命令的口吻,道:
"把你收款码亮出来。"
刚关上门的季听肆对这句话并不感到意外,他扣上安全带,手指在车载屏幕上点了两下:"我今晚没喝酒,现在送你回去还是说到别的地方转转?"
江岚茵:“今晚这顿饭消费太高了,我把另一半还给你。”
“追女孩子还要她付钱,我头一回听说,”季听肆笑得不怀好意,"你不说小区名字,是想去我家?"
"渝水湾花园。"
他的话如果出自别人之口,江岚茵绝对会立马报警,可不知为什么,她听完并未觉得不舒服。
路上的车不多,季听肆却开得很慢,后来直接跟在一辆洒水车后边,雨刷器有一搭没一搭扫下水
珠,将车窗玻璃刮得锃亮。
江岚茵看着夜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也许是自己太过于敏感吧,总是不由自主拒绝别人的接近。
路过一家24小时ATM机,她转头跟旁边人交代:“靠边停一下车。”
季听肆以为她今晚喝了点红酒,胃里不舒服晕车要吐,赶忙停下。
结果就看到江岚茵打开车门,目的明确朝银行而去。这个钱看来是非还不可了。
江岚茵取了30张,多出来的是付红酒的钱。回到车上,她把连号的人民币递给他:"今晚的饭钱,红酒我只喝了几口,150块你看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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