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意一怔,看向脸色不太好的许致礼,略微抿了下唇角。
陆珩姜此时抬起头看向教导主任,道:“老师,您刚才进厕所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我在帮他系领带,如果在您眼里系领带等于结合,不用请家长了,我接受开除。”
这话一出,校长脸都白了。
开玩笑,学校大部分的楼全是陆珩姜妈妈捐的,下学期还有一个造价几千万的实验室连同设备要启动,这时候把他开除,这不是把财神爷往外推吗?
“那个,教导主任啊,我觉得这件事其实还有商量的余地,你看……”
陆珩姜打断校长的话:“宁星意的检查报告在许老师那里,因为身体原因,学校的静音室无法安抚他也有存档记录,法律规定,哨兵不适时可以寻求向导帮忙,并不违法。”
“我是安抚过他,但今天发校服,许老师让我们去试尺寸所以我们去了卫生间,如果教导主任觉得我们应该在教室里脱衣服,那我和宁星意愿意认罚。”
“还有。”
陆珩姜说着,停顿了几秒,眼皮一掀眸光冷冽的看向教导主任:“如果您觉得对同学见死不救,对于他被觉醒带来的痛苦折磨到崩溃视而不见才是对的话,我会认真检讨,发在向导管理局的公告栏。”
向导管理局的公告栏?
那是什么地方,全世界向导都最关注的地方,如果他发上去,那慧宇可能会背上冷漠对待学生的罪名,从而失去一切资源,教育部可能还会对他们进行处分。
“至于您说的迟早会私下结合,我会去做检查,就算我的身上没有宁星意的精神体,我也会做出道歉,为我将来会跟他的结合。”
教导主任脸都要青了,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宁星意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陆珩姜这个声线挺淡,但每一个字都说的教导主任哑口无言,此时此刻他好像突然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陆珩姜。
天生具有掌控权。
碾压一切。
他身上那股冷而淡的气质好像一瞬间变成了极致的威压,如同压城黑云,并没有多汹涌可就是那股铺天盖地的压抑,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轻而易举掌控全场,三言两语将事情拨乱反正,宁星意盯着他的侧脸,突然发现以往同他的“针锋相对”,陆珩姜根本没有使出万分之一。
原来他生气时是这样,不会笑,眼底全是冷意。
他低下头,看到陆珩姜的手指还按在他的手腕上,宁星意缩了下手收回去了,却没有再开口对这件事发表意见。
陆珩姜说听他的。
教导主任被堵得哑口无言,陆珩姜说的是事实,他只有这一个录音,虽然看似能够定罪,但却没有更加有力的证据。
他本以为按照宁星意这样的性子,激几句或者强硬处理一切都在他掌控,没想到陆珩姜这么难对付。
他条理清晰情绪平静,一字一句找这件事里的漏洞,还无意中透露自己的家世,无论哪一个都让他清楚明白的认识到,他处理不了这两个学生。
一旦闹大,会连累整个慧宇私立学校面临废校,按照这架势,他毫不怀疑陆珩姜能干得出来,他现在一脸都写着:来,有本事你就开除我。
教导主任咬着牙,过了会又抬起头端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架势:“学校也不是一定要从重处理,只要你们认错态度端正,保证以后不会私下安抚或者结合,对这件事做好检讨我就……”
陆珩姜说:“不可能。”
教导主任一愣,宁星意也一愣,他怎么这么强硬就拒绝了?
陆珩姜说:“只要宁星意难受,我就一定会安抚他。”
宁星意这下彻底傻了,看着陆珩姜的清隽侧脸,微微张开了口:“陆珩姜,其实……”
陆珩姜侧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宁星意被他安抚过,心灵像是相通一般读懂了他这这个眼神的意思大概是,“别说话,交给我。”
可是。
教导主任明摆着就是针对他们,碍于理由不足和他的家世才稍微软化的,而且这件事跟陆珩姜根本没多大关系,他主要想处理的还是自己。
陆珩姜为什么,把它变成了自己的问题?好像这件事里他才是受害者,明明陆珩姜只是看他不舒服,并且是被他用一颗糖,强迫换来的安抚。
教导主任被他这个态度气得七窍生烟,“你简直!”
陆珩姜说:“检讨我们不会写,我们不会对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认错,至于那个告密者,才是您应该去找的人,他蓄意构陷,侮辱我们也在玩弄您的智商。”
教导主任:?
他这意思是自己被耍了?就算是!他是老师,陆珩姜只是个学生,他能这么跟他说话吗?
简直目无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