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回营地,宁绎便看到傅珩正在她的帐外等她,还笑语盈盈道:“酒宴都完了,你方归来。”
“刚才一时不察,有些微醉,寻了个地方就小憩了片刻。”宁绎故意压低嗓音低沉道。
倒是傅珩似乎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只是平常的叮嘱宁绎要注意身体,两人便一同走进帐中,相商收复其他三城之法。
然而就在两人进帐之后,一个身影却是神秘诡谲。
第二日,诸葛云廷与司马流云倒是十分守信地退出安城与平城。
于是辰军一退两城,天军一收两地之事迅速传遍整个盛熙大陆,而“宁绎”一名也誉满天下。
而面对如此喜讯,却到底因为牵挂不一样,心中所忧也不一样。
卫玠将手中的信笺一捏,眉中的思虑像是碎掉的日光一般慢慢地流了下来。
“她竟然不惜用上了自己的“飞绫”,那阵必定是有着你我难以想到的凶险的。”卫玠转过身看着聂少然道。
“的确。”聂少然也明白,虽然宁绎一心只是想要拿到解药,可是如今除了露出自己作为沈家小姐的底线以外,便是连“一抹飞绫”的身份也不顾了。想来当时必定是万分凶险,容不下她多顾忌的。
如此,也难怪自家少主会如此慨叹与忧心。
“不过,少寒说,她已经混入了军营,自然有办法继续留在长瑜姑娘身旁。”聂少然说道:“有少寒在,长瑜姑娘必定无忧的。”
“纵然少寒武功高强,可是长瑜的武功可是会输她半分,何况他们二人都是女儿身,只怕到时候身不由己。”卫玠叹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纵容她,早点留住她也就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只要长瑜姑娘的女儿身没有被人发现,她便是安全的,我们也自然有机会弥补。”聂少然说道:“不过少主的忧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能够尽快让长瑜姑娘离开,也是迫在眉睫。”
“可是,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卫玠皱了皱眉,虽然他的心中也希望这她能够来到他的身边,可是“她的性子从来是让人予取予夺的。”
“少主的意思是她不会愿意来未名谷?”
“只要她没疯,便是不会自愿来我未名谷。”卫玠倒是难得用这样夸张的语气说话,却也是的确表达了他的无奈。
“这几日,我想了一个法子,看能不能心的痛。”卫玠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方子:“这是我伪造的“晚宁花”的解毒之法。”
聂少然接过,看了看卫玠,只见他继续道:“她做的一切便是为了解毒之法,若是能够让她得到这张方子,或许她会自己想办法脱离困境,毕竟她的心性自由,或许也早就想要离开盛朝这趟浑水了。”
说着,卫玠又顿了顿道“若是这样,便是极好。”
“可是,这伪造的?”聂少然有几分疑虑道。
卫玠安抚地一笑:“我故意开了很多稀奇的药物,又穿插了不少域外文字,而具体怎么替她解这封信,我也详细书写了一封。”说着,卫玠又拿出一张信笺:“一同交给少寒便好。”
聂少然点了点头:“但愿这次有用,或者有什么转机。”
卫玠也凝重地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什么一般道:“少卿还在朝圼都么?”
“是,长瑜姑娘临走之前将一些事托付给了少卿,加上少卿以为既然到了朝圼都理当有所作为,便准备在朝圼都安插一些人手。”
卫玠轻轻地皱了皱眉:“虽然朝圼都理应有我们的人手,但我原以为少卿未必是最适合的人,毕竟他杀父之仇在身。可是如今他倒是并没有轻举妄动,倒是我思虑太多。”
“他和长瑜毕竟有所接触,忽然离开也的确不太好,就按他的意思吧。”卫玠说道。
辰军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