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要的是发自内心的相处,自始至终都强调着这一点。
姜清宴柔软了神色,回握了一下她的手,轻声道:“等我一下。”
“嗯。”司镜扬唇,放心地松了手。
姜清宴下床去倒了杯热水,再回到床边扶起司镜,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来,喝点热水暖一暖。”
司镜在冷库里冻了接近三个小时,体内器官缺血缺氧,又昏迷了几个小时,正是缺水的时候,咕咚咕咚地就喝下了一整杯水。
姜清宴又让她吃了药,这才安心地要上床休息。
“等一下……”司镜靠在床头低低地说,被水滋润过的嗓子恢复了些,“我还穿着外出的衣服,能不能帮我换一下?”
姜清宴停在床边,有些别扭,“……你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自己脱?”
司镜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狡黠,语调弱下来:“我没有力气。”
姜清宴深呼吸,妥协道:“……好吧。”
她去衣柜里找出司镜带来的家居服,转身时刚好看到闲置在那里的眼罩,不禁感叹还好司镜带了眼罩来。
于是司镜再看到她时,是她抱着家居服一边过来一边戴眼罩。
司镜翘起的唇角一下子耷拉下来。
眼前一片漆黑,姜清宴摸到床沿后坐下,凭借着自己多年绘画的强大基本功,摸索到司镜的手臂后,准确地在脑海中勾勒出司镜的身体轮廓,随即利落地掀开被子,解起司镜的皮带。
看着她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司镜试图挽回暧昧的气氛:“……你不摘眼罩么?”
“不用。”姜清宴边说话边往上去解司镜的衬衫。
她的指尖纤巧,只时而隔着衣服碰到司镜的皮肤,误触的时候很少,两个人的距离不近不远,只在最后脱内衣时需要伸手环住司镜,她才不得不俯身过去。
司镜的呼吸在这温暖的温度里显得有些烫,将她的耳朵染成樱色。
“刚才在冷库里,我摔下地了么?”司镜气息缓缓,在她耳边问。
“没有……”姜清宴的指尖刚刚按上暗扣,挑开时声音轻柔,“我接住你了。”
眼前本是漆黑,忽然就随着她的话呈现出景象,是她在几个小时前找到司镜时的画面。
她看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和缓的神情在一瞬间绷得更紧,用尽了力气几步上前,接住司镜往下落的身子。
司镜轻轻地笑起来,胸中的温情弥补了对这一刻不够亲密的遗憾,顺从地配合着换上家居服。
终于把一切都处理好,姜清宴也上了床,钻进原本只有司镜的被窝里。
温暖刚刚裹住她的身体,那浓郁的檀香也同时环住她的周身,司镜的体温跟被窝里的温度融汇在一起,那双本该无力的手臂把她牢牢锁在怀里。
“你骗我,明明有力气的……”姜清宴伏在司镜肩头,语调里没有恼怒责怪,倒是有着一丝宽容的喟叹。
司镜埋头在她的长发里,心底涌起了万分的温柔,唇抵住她的耳畔:“抱你的力气什么时候都有。”
姜清宴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摸了摸她温热的脸庞,霸占了心底一个晚上的不安潮涌终于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司镜:失策了,忘记把眼罩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