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底是谁？”
所有人心里都有共同的疑问，那个幕后黑手的存在关乎到每个人的安危。
“想要弄明白那个人是谁，只有一个地方能给我们答案了。”
我望向隔壁的张家。
我带着大家一起，来到隔壁张家的院子里，他们家还挂着白幡，客人们吃剩下的酒桌也没有收拾，灵堂上空荡荡的，夜里的凉风一吹，白幡左右摆动，场景很是吓人。
萧家姐妹都忍不住朝我靠了靠，可能是之前我抱着她俩逃亡的经历，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所以哪怕此时有一些身体接触，她们也已经习以为常。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闻见鬼臭味，便安慰大家：“这里暂时很安全，你们不要害怕。”
“谁害怕了，我一点都不害怕。”萧坤嘴硬道。
“那你把六字辟邪符还给我。”
“师叔祖，我错了。”
萧坤虽然嘴硬，但认错态度良好。
我打量着灵堂，发挥耳天通、鼻天通、眼天通的本事，很快就有所发现。
在张老头儿的灵位后头，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正散发着阴邪之气。
我走到供桌后面，掀起白幡，果然见到了刘超口中那个长相古怪的女鬼邪像。
臃肿的身体，丑陋的嘴脸，张大的嘴巴，披散的头发，淡黄的长裙……呸，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邪像正是吞水女鬼的，只不过吞水女鬼已死，邪像也就失去了作用。
阳灵凑了过来，推断道：“有人把这尊邪像交给了张家人，张家人每日烧香供奉，以获得命令女鬼的能力。”
刘超在我身后咬牙切齿：“是这只女鬼杀了我哥……她……张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家想要飞黄腾达，必须有所契机，所以他们盯上了你哥的土方生意，他们先是买通你哥的合伙人，想逼你哥退出，但你哥没同意，于是他们干脆指使女鬼索命，顺便想要把你哥的魂魄带回去炼尸。”
我梳理了线索以后，帮助刘超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而得到真相的刘超，除了恨那些已经死去的张家人，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吞水女鬼也已经被我吃了。
我现在没工夫安慰刘超，找到幕后黑手，才是我急需要做的事。
“你要怎么找到幕后黑手？”阳灵询问道。
我拿起女鬼邪像，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女鬼邪像身上的气味有很多，在我认真分辨之后，精确地捕捉到了一丝线索。
“程家祖宅。”我吐出了四个字，表情随之变得凝重。
阳灵惊讶道：“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程家祖宅刚刚翻新，那里有很多工程用料的气味，这尊女鬼邪像上也沾染了一些。”
我揉了揉鼻梁骨，沉声说道：“没想到这件事情牵扯竟然这么广，程家这个一直被大家忽略的存在，却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不得不说，程家的确有高明之处，如果不是我拥有鼻天通的本领，恐怕大家再怎么查，都查不到邻村的程家那儿去。
所有的线索本该随着张家的覆灭而消失的才对。
我随手将女鬼邪像扔给刘超，对他说道：“吞水女鬼是杀害你哥的凶手，这尊邪像已经没用了，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我寻思着你把它砸了，应该能一解心头之恨。至于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你就别跟着了，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陷得太深反而有生命危险。”
刘超拿着女鬼邪像，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顺了我的意，当场将女鬼邪像摔得个稀巴烂。
这是一种无奈的妥协，但刘超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为哥哥复仇。
我拍了拍刘超的肩膀，安慰道：“剩下的交给我们，你哥不会白死的。”
刘超默默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