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雪在心中记了一笔,真名似乎能控制神灵。
他对温岁的名讳更感兴趣了,不过他掩下眼里的暗光,好脾气地说:“先生不能说那便不说,本宫只想跟先生更亲近些———先生可以唤本宫名讳,释雪。”
温岁冷笑了一声,释雪,音同嗜血,人如其名了这是,他假装为难地迟疑了一瞬,才慢声开口道:“殿下这名字不妥,陛下怎会给殿下取这种名字?”
江释雪反问:“为何不妥?”
温岁说:“殿下有所不知,人的真名乃是这个人的真正力量,一个人的名字已经暗藏了此人的命运,所以我才说名讳是我的命门,若是被人知道我的名讳,他便可以用术法将我束缚。而殿下的名字……似乎和鲜血脱不开干系。”
江释雪差点要以为温岁发现了他的意图,但仔细去看温岁的脸,发现他不过是在阐述事实,不免有些意外————将这样的秘密坦诚告知,若不是有恃无恐,那便真的是过于天真了。
江释雪心不在焉,对于温岁的话,也只是淡淡的一笑,道:“本宫身为太子,也并非高枕无忧,见血也是常事,即使是本宫的父皇,也是杀了八个兄弟才登上的帝位。”
他对温岁推心置腹道:“先生不会嫌弃本宫手里也沾了几条人命罢?”
温岁立即握住江释雪的手,表忠心道:“我怎会嫌弃殿下,不过殿下放心,有我在,以后必定不会让殿下受此困扰。”
江释雪目光往下移,盯着温岁握他的手,嘴上道:“如此……便好。”
温岁看见他微微抽搐的脸,心里暗爽,他是知道江释雪有些很严重的毛病,比如不爱与人触碰的严重洁癖,比如走路必走直线,绝不拐弯等等。
温岁再次满意自己的聪明才智,居然会想到精分一个神仙哥哥到这个狗太子身边,看着他有苦不能说的样子真的是爽翻天了!
温岁握了握江释雪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脸,无辜地说:“殿下有些瘦啊,得多吃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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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兴致勃勃地说:“我请殿下吃一顿大餐。”
说罢,他打开系统格子,从里面取出了一盘盘摆盘精致的菜肴。
温岁是很爱吃的,因此在现代世界做任务的时候也囤了很多美食,很多都是他慕名而去的老店,系统格子也被他扩大了几百倍,就为了装这些吃的,因为格子里的时间是停滞的,因此取出来的美食依然是热气腾腾的,跟刚出锅的一样。
江释雪婉拒道:“本宫刚用完午膳。”
温岁不赞同地看他,“殿下这个岁数,正是能吃得下一头牛的时候,怎会吃那一点就饱了?”
又接了一句:“而且殿下和陛下同桌而食,又怎会有胃口?”
这话一出,江释雪顿住了,他目光晦暗地看了一眼温岁,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笑容,说:“先生果然什么都知道。”
温岁神秘地说:“有关殿下的事情,我自然什么都知道。”
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继续说下去,江释雪拿起竹筷子,看了一眼温岁,取出丝帕擦了擦,才开始用菜。
江释雪吃相很文雅,温岁也是,两个人都没有在吃饭的时候说话的习惯,因此都没有说话,不过气氛明显比皇帝在的时候轻松多了。
温岁还取出了一瓶可乐,给江释雪倒了一杯,“殿下,这叫肥宅快乐水,你尝尝看看喜不喜欢?”
江释雪的目光却是被那可乐的瓶子吸引而去,他视力极好,能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当却没有一个字他是认识的,恐怕是天庭上的文字。
他的目光炽热了几分,又很快掩饰掉眼里的情绪,若无其事地捧起那杯快乐水,刚喝了一口,就被呛得咳嗽起来。
温岁忍着笑,给江释雪拍了拍后背,“殿下无事吧?”
江释雪平复了呼吸,脸却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看了一眼杯子里冒着气泡的液体,微微皱眉,在他的认知里,会冒这种气泡的液体一般是具有强腐蚀性的毒药,难道神仙都是以毒药当酒水的么?
温岁适时地解惑道:“殿下第一次喝不适应也正常,这快乐水得慢慢喝,收着嗓子,这才爽快。”
说完,温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舒爽地吁出一口气,“殿下再试试,这个快乐水是甜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