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我凯姆特的王!”挂着温婉和煦的微笑,赫雀瑟望向在场的王公贵族,文武百官们有力的赞赏道。
“愿诸神保佑。”
接过九溪递来的所谓神谕,图特摩斯眸里带刀的看了她一眼,脸上平静的似乎从来不认识她。
目的达成,赫雀瑟居高临下的看着图特摩斯,“图特摩斯陛下的出征是我凯姆特之福。桑曼大人,请安排一名资深的书记官随行,务必记录好我们凯姆特王的丰功伟绩。”
“臣领命!”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出。九溪抬眸望去,竟是昨晚在赫雀瑟寝殿里出现的,那个身上传出一股淡淡木质香味的中年男子!
他就是桑曼,那个历史上记载的女王的情人。
第一次去梅沙的时候,他和图特摩斯在一起。昨晚在宫里的时候,又见他来赫雀瑟这里。
原本清晰的脉络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九溪的心底随之升起一阵莫名的惶恐,背后也冒出隐隐的冷汗。
眼下的局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究竟谁最可信?谁该提防?
她有些迷茫起来,甚至有点后知后觉的恐惧。
“赫拉,你作为我凯姆特帝国的第一女祭司,请明日一早在太阳神庙广场为我们即将出征的大军祈求诸神的眷顾,保佑这些刻苦训练的将士们所向披靡,击溃叛军。”以王者之姿,赫雀瑟盯着九溪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颊吩咐。
仿若一只惊弓之鸟,九溪慌忙收回思绪,朝赫雀瑟拜了一礼,“臣领命!”
一番针锋相对,赫雀瑟顺利假手于人,达成她的目的。
宫廷礼官如往常一样,用一根长约一米五的金色莲花杖轻击资政厅地面三声,宣布今日的议政结束。
众臣闻声,纷纷躬身拜礼。
赫雀瑟双手交迭,握着镶有红宝石的金色令牌和连枷,在宫廷护卫的保护下,昂首挺胸心满意足的离开议事大厅。
出了王宫塔门,图特摩斯扫了一眼在这等候多时的斯图雅和卡萨,“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显然,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自知监控不力,斯图雅马上单膝跪地。
将九溪当天回来述职,次日又去神庙待了半天,以及去找民间先知打听安卡的事情逐一禀报后,斯图雅将头垂得更低,“属下自知办事不利,恳请陛下责罚。”
“那目前有什么新的情况吗?”他清冽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泄露。
“那个女人似乎有着我们并不知情的目的。我们的人在她的后面听到,她在打听女王手里的安卡。”
黑眸停滞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图特摩斯翻身上马,丢给斯图雅一句“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消息随时向我汇报”后,便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耀眼的阳光下,看到消失在眼前的陛下,斯图雅愈发的气恼起来。
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最好别落到他的手里,不然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拜别赫雀瑟,拿到心仪许久的安卡,九溪胆战心惊的回到赫拉的庭院里。
因为那枚安卡在她手里没有任何卵用。
挥退所有仆人,她愣愣的坐到内厅的案几上,抖着双手拎起乳白色的陶制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水。
赫雀瑟不仅采纳了她的主意,还让她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树敌无数。
可是安卡,却没有发生任何奇迹。
未知的恐惧犹如一张大网,笼罩在九溪心头。图特摩斯此行只有一死,因为赫雀瑟在军中安排了杀手。而促成这个事情的幕后推手,是她乔九溪。
一股前所未有的纠结,夹杂着恐慌,九溪慢慢的惆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