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原计划,依靠涩泽龙彦的特殊性,引发奇点毁掉这座城市和异能者的话,这就是把他的罪证直接往人家手上送。他虽然不怕死,但也不想栽在这里,万一别人谣传以为自己是被涩泽龙彦那种傻子给做掉的话怎么办?多丢脸。
哦,没有万一,如果他栽在绫辻行人手里,对方一定会出力给他宣传宣传,把他的名声搞臭的。死了都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能忍?
他脑子动得飞快,在见到绫辻的瞬间就已经换了个计划——和涩泽龙彦合作将绫辻干掉。对方的武力派不在身边,这是最好的机会,绫辻死了,折了大脑的纳兹想要解决掉也很容易。
可是……对方带着的木偶突然大变活人不说,太宰也赶到,木偶变成的男人自称是五条悟,两人只是交换个眼神,就直接将涩泽龙彦做掉了。
正确来说,是五条悟打掩护,太宰用自己的异能将涩泽龙彦消除——他的合作者背后有早就看出涩泽龙彦底细的幕后人,不仅把他耍了,太宰也是受害者。
费奥多尔不会和太宰惺惺相惜,他用眼神无声的鄙视对方,只要他羞辱的速度够快,他就可以撇开被戏弄的责任。
费奥多尔看着绫辻,脸上没表情,语气带惆怅:“幕后人之人利用太宰君,太宰君利用我,我没有撒谎。是我太信任太宰君了。”
潜台词:没错,是我高看了太宰君,但他不配!这里最蠢的就是太宰治,责任的大头应该在他不在我。
原以为太宰会怼回来,哪知道他盘坐下来的姿势比费奥多尔悠闲得多,把石枷底部抵着地缓解一下肩膀的压力,自得其乐的玩着自己的手指,活像个还没断奶的娃娃。被这么一损,还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费奥多尔看上去有点丧,想着要不也学下太宰的姿势吧,真的很重,但学了之后不是变相的自打脸么?
纳兹搞不懂这两人那隐晦到
让人无法辨别的隔空厮杀,无视掉五条,对绫辻说:“搭档,这两个怎么处理?”
“等一下。”太宰不得不开口了,“我也是受害者,被蒙骗的,你们不能屈打成招还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是武侦社的正式员工,是个有正经合法职业的打工仔,良民中的良民!”
他算是怕了纳兹的脑回路,指着费奥多尔说:“他是被国际通缉的死屋之鼠的首领,上次差点把横滨毁了,要不是有我带领着武侦社劳心劳力舍生忘死无私奉献的摧毁了他的计划,几十万居民都会死在他的手里。他罪孽深重,罪无可赦!”
“你可闭嘴吧。”纳兹翻了个白眼,“反正你们两个心肠都挺黑的,一起结伴去坐牢还有个伴呢。”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是无辜的,也要让我背锅!”太宰哭丧着脸,垂着头,刘海挡住了他的脸,挡不住他带着哭腔的泣音。“怎么能这样,你是哪里来的仗势欺人的恶棍,我正正经经的一个人,若是坐牢了我家里的名声就毁了,我爸妈兄弟姐妹都会因为我的原因履历沾上污点,我全家族都会受难,你这是一次性害死了一票人,不是东西。”
纳兹用手指挖了挖耳朵:“哦,原来你也有家人啊?地址报出来,我给他们报丧。”
太宰:“……”你这是要直接把我做掉的意思么?行吧,这个威胁我接了。
太宰安静如鸡,费奥多尔重重的叹了口气,表情也更丧。
五条看着他们头顶上顶着的乌云,啧啧摇头:“惨绝人寰啊。”
让你们合伙欺负狗子,狗子虽然笨了一点,但他拳头够硬啊。五条觉得自己应该刷点存在感,给这锅好粥再加一点火,天花板却开始落灰,他疑惑的抬头,恰好看到一大块石板从他脑袋上掉下来。
摸着小心肝,踩着轻快的步子跳到安全领域,隐约好像听到了一声戏腔的嘶喊,一个身影从裂开个大洞的天花板跳下来,一手按着帽子稳稳落地,身上绕着一圈红光。
来者笑得猖狂,眼神如鹰一般的扫过在场的人,在绫辻和纳
兹身上停顿了一下,又挪开视线看向了他身后的太宰。他踢了踢腿:“放开,别把死鱼的腐臭味沾到裤子上,很贵,你赔不起。”
太宰抱着他的大腿,眼里闪着星星,仰着头犹如朝圣看到上帝一般满是憧憬的说着:“从这个角度看,chu~~ya~~好高呀~~”
中也捏紧了拳头,深呼吸,一拳砸向他的脑袋。他好心好意来救这个不靠谱的前搭档,一腔好心却喂了鱼!
太宰笑嘻嘻的一个后仰避开他的拳头,身体重心后移,双腿着地缓缓站起身,说:“没用的,你以为我做你搭档几年了,你出拳的套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像是有了可靠的小伙伴,太宰脸上的沮丧一扫而空,神采奕奕的就差在他身上打了一层高光。他优雅的笑了笑:“现在局势逆转,不好意思呢纳兹先生,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他右手打了个响指,响亮的声音,帅气的姿势,还有自信的姿态,却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