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示弱的模样,真像是一个圈套。
事实上,也就是一个圈套。
姬嫣刚刚走近,打算说服他离开,“我妹妹走散了,我是要……”
话音未落,人便天旋地转,又让他按在了墙根上,姬嫣真是恼火他时不时来这么一下的幼稚行为,可面对着身前身份贵重动他一下不得的男人,她万般无奈,愠怒也只能往下压。
“太子殿下,你要做什么?”
他没做什么,只是在月光底下,定定地看着她,呼吸微急,随着呼气喷薄出大量的酒味。
姬嫣这时除了恼之外,心头涌上了极度的不安:“你……你喝醉了?”
男人不回答,只是专注地望着她。
黛青色的屋檐瓦当,投掷下一片窄窄的影子,足够将她窈窕匀亭的身影轻轻笼罩住。
她在影子和月色之间,脸色半明半昧,犹如薄而白皙的瓷片。纵知道那是割伤人的利器,却想教人抚一抚。酒壮怂人胆,他抬起了手,想要去遮住她侧脸上那一角扰人的月光,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迎着微薄的光姬嫣看清了他的左手,银色的手套将手完全地裹住了看不见五指,朝她碰了过来。
但被姬嫣很快挥臂打掉。
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走开!”
姬嫣试图去推他,但面对的犹如一堵墙,推在墙上的力道最后都反作用于己,自己被推得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阿嫣。”
王修戈轻轻地“嘶”了一声,神色俱是痛楚,嗓音也哑得犹如一根断了的弦。
“我不想要别人。”
只一想到,那种感觉骗不了人。
他到现在都没法接受失去她的这一现实。
每当午夜,被梦境之中的支离破碎的片段惊醒,那种失去的茫然悔恨之感便一次更甚一次地折磨着他。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严重的时候,整整三日不敢合眼,怕面对梦里那双水雾蒙蒙的充满绝望的美丽眼睛。
姬嫣蹙眉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她记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也很明白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他眼眸发红,靠近了半步,垂落袖中的右手执着地拽住了她的一片衣角,轻轻一晃。
“你还要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的儿子,连桌麻将都凑不齐。
烈帝:仅有的儿子还都不争气,别cue,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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