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神色微变,却也只是一瞬,便止住了。
恢复如初。
“我父母和他父母是挚交,我和他的妹妹更是同学,我们认识的时间,比你要长的多。”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地位,“那些狗仔的德行我再清楚不过了,看照片上你们的距离,应该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白悠悠挑唇,嘲讽一笑。
抽了张纸巾擦手,然后开门出去。
何愈是在半梦半醒之间被白悠悠的电话给吵醒的。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真的气急了:“那个女人摆明了就是对徐清让心怀不轨,何愈,这种时候作为正房你必须得有点反击才行啊!”
何愈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下床,头发睡的乱糟糟的,像鸡窝一样。
视线落在一旁的闹钟上。
她居然这么能睡,直接睡到下午了。
倒了一杯水准备吃药,她问:“难不成徐请让还有侧房?”
何愈这个人的性格,过分乐观。
白悠悠对她再了解不过了。
叹了口气:“行吧。
又说,“你得请我吃饭知道吗。”
因为那张照片,她可是替代何愈成了苏汋的眼中钉。
何愈还有些懵,不太懂她为什么叹气,却还是点头应道:“你想什么时候吃都行。”
吃完药后,她刚准备洗个澡了继续睡。
感冒会使人倦怠加懒惰。
再加上她本身就觉多,好不容易请了几天病假,肯定要多睡睡,补回来。
因为感冒,所以她不敢洗头发,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正好看到茶几上亮着的手机屏幕。
徐请让三个字,格外显眼。
她拖动沉重的身子过去,躺在沙发上按下接通。
鼻音很重:“喂?”
他那边偶尔传来书页的翻动声,清脆的,像是崭新的a4纸:“刚刚在开会,所以手机开了飞行模式。”
何愈疑惑了一瞬,不知道他为什么连这个也要和她报备。
后来才想起,早上的时候,她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喔。”
那边安静片刻,低沉的男声再次响起:“感冒了?”
嗓子突然很痒,抑制不住的咳了几声:“有点。”
起先只是嗓子疼,她也没太在意,然后就开始不停的打喷嚏。
那个时候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和小陈打趣,顺便虐虐单身狗,说这是她家亲爱的在想她。
为此,她特地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明明早上还见过,这才几个小时啊,就这么想我了。”
小陈一阵恶寒,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想个屁,我看你他妈是感冒了吧。”
然后一语成谶,下午的时候何愈就开始发烧。
办公室里有体温计,她量了一下,三十八点六,高烧。
于是她将所有的罪都推到了小陈身上:“都是小陈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