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渊政王”，贺兰瓷心头一震，眼底瞬时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悲戚。
或许陆无忧早就当她战死了，又或许正为摆脱了她这个有名无实的王妃而高兴。
凌han澈眯了迷眸子：“本宫可是听闻那渊政王为了战死的王妃一夜白头啊。”
听了这话，贺兰瓷眸色微滞。
陆无忧为了她一夜白了头？
怎么可能！
他是那般厌恶她，厌恶到连说一句都带着讽刺。
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握紧，却难抑住心头的痛意。
贺兰瓷抬起头，冷声问：“京城之事你也知道，看来大魏有不少你的细作吧？”
忐忑的心不住的去想陆无忧，生怕凌han澈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凌han澈深吸了口站起身：“若你归顺我越国，还有机会见他，反之……”
“我若不从，便要杀了我吗？”贺兰瓷无畏地看着他，没有一丝退缩。
从上了战场开始，死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字而已。
然而凌han澈却道：“非也，死的不是你，而是他。”
贺兰瓷瞳孔紧缩：“你说什么？”
“你自己选吧。”
凌han澈扔下一句话后便离开。
贺兰瓷脱力般地坐了下去，噙着慌乱的眼睛微微泛红。
因为知道陆无忧是她的软肋，所以凌han澈用这个来威胁自己吗？
但她又怎么能为了儿女私情背叛大魏而助纣为虐呢！
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这么做，可是脑海中一旦浮现陆无忧死了的画面，整个心除了抗拒再无其他。
贺兰瓷抬起头，再次望向大魏京城的方向，眼眶微热。
她到底该如何抉择，到底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保护陆无忧，又让自己问心无愧。
第二十一章莨菪之祸
一连两月，整个王府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诡异气氛中。
当差的丫鬟小厮在变得更加小心谨慎间，嘴里也不由多了句“阿弥陀佛”。
不为其他，只因陆无忧每夜在房中像是和谁窃窃私语一般。
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守夜的小厮紧拢了身上单薄的衣服。
“王爷不会是撞邪了吧？”
“谁知道，我昨儿个还去感业寺求了个平安符……”
两个小厮望了眼房间，那窗上陆无忧的剪影让他们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你说该不会是王妃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