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的场景里显示出来的derel十五六岁的少年,失去了自己亲爱的家人。
他自责极了,将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如果我发现了,是不是作之助就能活下来了?]
安室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孤寂的少年,好像他失去了感知情绪的能力,一个人愣愣的看着灰暗的世界,像是没有生命的人偶娃娃一般,死气沉沉。
他看见了少年咽下去的鲜血,看见了他疯狂到冷静的悲哀。
他看见少年痛彻心扉,满心茫然。
波本在被derel整得团团转的时候,想过让好像从来都战无不胜的少年感受一下什么是挫折,在他以为景光真的被derel杀死后,他也无数次的想让少年也尝一下什么是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
他现在看到了。
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不觉得痛快。
安室透感觉自己心也在一抽一抽的疼,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卧底没有把它表现出来。
所以看到那边的那个云彻还在那里冷嘲热讽时,他感觉自己一股气上头,直接冷笑了一声,和松田怼了回去。
——你看不见吗。
那个孩子恸哭的声音。
——你听不到吗。
那个孩子绝望的悲伤。
琴酒更是“啧”了一声,眼睛眨也不眨的来了一串伯莱塔上膛扣动扳机的动作,只是看到蓦然在云彻面前停下的子弹,烦躁的皱了皱眉。
琴酒没有再去看一步一步背着光向外走的少年。
那副哀痛到死寂的模样真的不适合那小鬼。
看着刺眼。
云家几人也是什么都没说。
在这种场合,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特别像是云昔、叶影后他们在演戏上颇有造诣的人,共情能力都很强。
只是看着一句话都不说,沉默着向外走的少年,就感到了满心酸涩,连呼吸都感受到倦怠的难受。
【“[书]。”对着皎洁而冰冷的月光,一直没有说话的银发少年突然开口道,“——我要让作之助活过来。”
破旧的小木桌上,平平无奇的空白书本突然泛起了白光。
祂开口道:“复活死者更别说是命运线中注定要死去的人,复活他,你做不到。”
少年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哪怕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是生命?”
灰蓝色的眼睛好像在注视着[书],可细细看去却只是漫无目没有落点的聚焦:“我都已经失去作之助了。”
他淡淡开口道:“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太宰?魔人?还有中也他们呢?”
少年恍惚了一瞬,沉默了很久,才低低的开口道:“不一样的。”
“他们和作之助,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