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也还早,沈自尧昨晚去蜻蜓巷了,清早还得送小辣椒去学校,暂没回来。
沈珩将翟曜扶进浴室,翟曜有翟曜的倔强,将沈珩推开,唇角冷冷一勾:“不就是做了个小运动,你当你有多厉——”
“害”字没说出来,他的腿就一软,差点提前给沈珩拜年,被沈珩及时撑住。
翟曜眼皮一跳,心态崩了。
沈珩干脆弯腰将翟曜直接一把打横抱进了浴室,替他脱了衣服,调好水温,让翟曜站稳扶着墙给他冲水。
“行不行?”沈珩边冲边轻声问翟曜,“我给你搬把凳子?”
“搬你大爷…”
翟曜忽然就想起之前他受伤的时候,沈珩就是搬了把凳子让他坐。
当时自己还把“坐”理解成了“做”。
现在好了,做都做了,再“坐”脸就真没地方搁了。
翟曜的脖颈,特别是后颈的位置布满了暧昧过后的痕迹。被热水一浇显得格外醒目,又浮现出薄薄的粉。
尤其是那颗位于颈椎骨上的小痣,色泽鲜艳,大概是摩挲亲吻后的效果。
沈珩喉间滚了滚,胸口再次翻涌起一股气血。
他拍了拍翟曜的肩:“分开点。”
翟曜手扶着墙,背对沈珩。听他这么说,身体又紧绷了下,落在沈珩的眼底,他的眸色瞬时变的更深。
“你出去,我自己来。”两人之前都有点疯,不小心留了一点。
沈珩抿唇不语,当然也没离开,找了个乍一听很合理的借口。
“我衣服也淋湿了。”
“。”
“外面窗帘没拉。”他说着,乖乖转过身,“没事,我不看。”
又顿了下,体贴补充,“一定要清理干净,不然肚子疼。”
“闭嘴…”翟曜咬牙,在确定沈珩的确背着身看不到自己,红着脸慢慢将手移到身后,动作既生硬又生疏,好几次都没成功。
浴室里布满白色的雾气,无数细密的水分子飘散沉浮。又有热水在一个劲的喷洒,温度既潮湿又高。
翟曜不得其法,眉头越蹙越深,急的额头出了一层汗。
忽然,他的手被人拉住,指引着他找到正确的位置。
翟曜蓦地一抖,差点喊出声。
这感觉太特么奇怪了!明明手是自己的,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放松。”身后的人耐心指导,像在无数个深夜里教翟曜做题。只是气息也变得越发低沉。
翟曜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教学,最后自暴自弃地撤回自己的手,紧紧闭上眼。
身后的人得到默许,抚摸着翟曜的后背,直到他慢慢放松下来。
而后认真地帮翟曜清洗:“难受就跟我说。”
翟曜的牙龈都快被自己咬疼了,无视掉沈珩的提醒。
沈珩吻着他的后颈,沉了下,“舒服也可以。”
“别特么废话…快!”翟曜的尾音多少有点变调。
到后来,翟曜转过身勾着沈珩的脖子,跟他接吻。
沈珩揉着翟曜的后脑勺,从默默感受到热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