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沅呆呆的看着那木盒中露出的一抹明黄,手指微微收紧。
她知晓,这是陆王府上上下下保命的东西。
可未曾想,父王和母妃竟真的只为了她顺心,将此物交给了她!
陆嘉沅只觉得喉咙里像梗了什么般说不出话。
看着母妃眼中的疼爱,有那么一刻,她有些装不下去。
“母妃,我……”
可她话还未说话,府内便掀起了一阵嘈杂。
紧接着,一个丫鬟冲进了房间:“不好了,王爷出事了!”
陆嘉沅一惊,忙跟在陆王妃身后往外走。
前厅。
陆王爷躺在地上,而心口处还插着支箭——
卧房内。
陆嘉沅看着床榻上沉睡的父王,以及一旁面色苍白的母妃,垂在身边的手紧握着。
她知道陆王府权势过重,终有一日会招来祸患。
所以这些年她才装傻充愣,让别人都认为陆王府无人可承,便放下针对。
可不想,该来的一切还是来了!
想到这儿,陆嘉沅看着不知何时鬓角已染上花白的父王母妃,眼眶滚烫,而后转身往外走去。
丞相府。
陆嘉沅摒退了相府下人,一个人走进了萧云迟的院子。
陆王爷被刺杀的事只片刻就传遍了京城。
而没人能想到,他唯一的女儿此刻竟还是不忘缠着萧云迟。
陆嘉沅按着相府下人的话,朝着书房走着,很快便瞧见半敞的窗扇中萧云迟的身影。
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可不想,刚走到几步外,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道陌生的声音。
“公子,刺杀陆王一事已经得手,只要陆王一死,以陆郡主对你的执着,陆王府的势力定当为你所用。”
那话如雷震响耳畔,陆嘉沅脚步僵硬在原地,不敢置信。
手中一直紧捏着的木盒掉落在地。
“啪”的一声。
萧云迟抬头看来,正好对上她满眼的哀鸣。
这一刻,不知为何,萧云迟呼吸一紧,可很快就恢复如常。
陆嘉沅向来痴傻,便是知晓了他的谋划又能如何!
他挥了挥手叫屋内人退下,起身走出书房:“郡主来可是有事?”
陆嘉沅声音嘶哑,字字艰涩:“是你要杀我父王?”
这样的她和往常大不相同,萧云迟看着,觉得有些奇怪。
思索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