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浆子像是白色的烟花，在地上炸开。身体因为巨大的压力，变成了一张ròu饼。
当然，还有他的双臂，消失了。
青天白日，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如果真的是李楠楠在搞鬼，我应该可以看得出阴气才对，可是我除了陈鑫脸上的阴气，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
说来奇怪，自从处理李楠楠的事情以后，我一直都没有见过李楠楠的魂魄。就连在警局厕所的那一次，都没有察觉到阴气。李楠楠那样的厉鬼，阴气应该十分浓重才对。
我被王警官带回了警局单独处理。
他知道陈鑫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但见证了陈鑫死亡的，却只有我一个。
我将我在学校看到的都告诉了王警官，王警官像是想到了什么，打开抽屉把那一张合照递给了我。
果然，刘毅和陈鑫的脸已经完全模糊，像是铺了一层浓浓的雾气，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们是不是逃不掉了。”王警官比之前看起来更疲惫，他是刑警队队长，身上肩负的责任重大，“我本来以为，陈鑫会像刘毅一样先失踪，起码还有寻找的时间。可是这次没有。”
“说明李楠楠杀人，是不分时间地点手段的。如果想要保护一个人，必须一直跟在他身边才行。”我想起来我塞在陈鑫兜里的符咒，不安的吞咽下了口水，“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符咒没用。”
上一次在医院的时候，我随手画的辟邪符都能救沈禾一命，这一次我认真画了的清心符，却一点用也没有。陈鑫还是会发疯，被蛊惑，自己跳了楼。
李楠楠杀人的手段没有规律，随时随地，有一种死神来了的感觉，有可能落在地上的一颗钉子，就是要人性命的武器。
“那下一个是谁？”王警官的目光落在了我手里的照片上。
我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在胡欣的脸上，散发着缕缕黑气。
“我们不能再循序渐进了，这事情非常恶劣。要是等到把真相都查出来再去救人，来不及。”王警官严肃的屈指敲了敲桌子，“吴果，不能再出问题了。”
“我知道，我会直接去找胡欣的。”胡欣，就是照片上唯一的那个女生，听说还是李楠楠的舍友。
因为陈鑫的死是在学校里，所以学校里一片人心惶惶。我走到高一二班的时候，还可以听到那些学生正在小声讨论陈鑫的事情，还隐约能听到李楠楠的名字。
赵鹏程正跟胡欣坐在一起，说着什么。
“是你啊！”一个女生经过我的时候惊喜的拽着我。
我一看，想起来这是那个要过冷风签名的女生，便干脆拜托她帮我叫胡欣出来。
胡欣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眼里带着茫然和疑惑，还是走了出来。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胡欣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圈红红的，应该是哭过。
“我是吴果，是能救你们的人。”我淡淡的看着她，随后目光又飘到了坐在教室里的赵鹏程的身上。
胡欣一下子就慌神了，“你知道什么！跟我们没关系，没关系！”
“有关系。”我冷笑一声，“不然刘毅和陈鑫的死怎么解释？你难道就不觉得，是李楠楠回来了吗？”
现在用什么曲线救国的方法也来不及了，我干脆直接挑明了，只有让这两个孩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才有可能逼出他们说实话。
胡欣一下子哽咽起来，扭头无助的看了看赵鹏程。
赵鹏程对上了胡欣的目光，却是慌乱的扭过了头，赶紧跟别人说话。
“他自身难保，你以为他还能救你？”我毫不留情的戳破了胡欣心里最后一点希望，“告诉我你们和李楠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才能救你。”
“没发生什么，没事。”胡欣慌张的抹着眼泪，还在死不承认的倔强着。
“你们是她的好朋友，怎么会不知道？”我刻意阴阳怪气的强调了好朋友三个字，看到胡欣的身形一顿，就知道有效，“我大体都知道了，只是有的细节不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你。相信我，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知道这李楠楠的四个“好朋友”究竟隐瞒了什么，到了这种危及性命的关头，还在坚持隐藏着。
胡欣是个小女生，刘毅和陈鑫的死已经让她接近崩溃，加上我的刺激，很快就撑不住了。
李楠楠的家境很不好，能进入海天三中，靠的是优异的学习成绩。但是上学的名额被一个富二代取代了，李楠楠的父亲为了女儿，去了校长办公室大闹了一顿。事情闹大了，校长不得不服软。李楠楠如愿上了海天三中，但是在外人看来，她的升学，靠的是父亲的死缠烂打。
后来不知怎得，李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