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灰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郁小年看的触目惊心,这下是真关心了:“煜哥哥,你不要逞强,伤口都流血了。”
“没事。”
江崇煜趁机卖惨:“我在战场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好几次都以为挺不过来了。可一想到你跟娘在家等着我,我就知道,我不能死。小年,从军多年,你就是煜哥哥活下去的动力。”
他把话说的煽情极了。
郁小年听得眼睛都红了:“那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娘可想你了。我……我……”
她也想他的。
每个夜晚,躺在娘亲怀里,都要听她说他的事。
尤其她病危的那段时间。
“小年啊,娘要是不成了,你一定要等着他啊!”
“小年啊,你就守在这里,你是你煜哥哥最后的根啊!”
“小年啊,你煜哥哥心儿大,外面繁华迷了他的眼,你多包容他啊!”
“小年啊,替娘爱你煜哥哥啊!”
……
娘说了那么多,她每一句都记得的。
所以他回来后,她是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可他不肯娶她。
既不娶,那就随他。
她听娘的话,多包容他。
“我回不来。你在这里,不晓得外面的情况。战争频繁,内忧外患,大周啊——”
他话说一半,转了话题:“不说了,我们回家吧。哦,对了,那还有一只野鸡。”
郁小年已经看到野鸡了,伤感的情绪很快消散,跑去拎野鸡去了。
两人开始往山口走。
郁小年背着竹篓,拎着野鸡,都不怎么重,就走得很轻松。
江崇煜扛着野猪,就落后了一步。
于是,他得以打量着前面的人:粗布衣裙,难掩风姿。她的腰肢纤细,胸前鼓鼓,走路轻盈,不时东张西望,像一只林间的小鹿。
这样的小鹿,是他江崇煜的。
这么想着,他的嘴角略微一扬,止不住的开心。
不过,那个人……
他嘴角的弧度消失,眼神犀利无情:那个人,他早晚要除掉!
小半个时辰后
两人走出山,踏上了回村的小道。
遇上几个村民,都在盯着江崇煜扛着的野猪。
“不愧是上过战场的,瞧这臂膀的力量!”
“都受伤了,也没叫一声疼。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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