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织冲过来,看见这景象,走到边慈蹲下,一边扶她一边关心询问:“你有没有摔疼?扭脚了吗?能不能起来?欸,慢点慢点!”
“不是摔的,别担心。”边慈在明织的搀扶下站起来,活动活动双腿双手,除了屁股有点疼,其他地方都没事。
“我在走廊碰见言礼出来,没说两句话他就醉晕过去了,我没托住他就坐那了。”
趁人没散,借着跟明织解释的机会,边慈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我就说嘛,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明织配合回答,并在第一时间转移了话题,问陈泽雨,“现在怎么弄?先送言礼回去吧?”
陈泽雨点头:“只能这样了,我送他回去,你帮我跟老焦他们说一声。”
“我跟你一起。”边慈松开明织的手,走上去扯了下言礼的毛衣,遮住露在外面的后腰,又为自己的前半句做了解释:“你一个人不方便,正好我也想回家换衣服。”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牵涉到言礼,她就变得这么爱解释。
可能很刻意吧。但比起跟他添麻烦,刻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走廊的地板污垢很多,刚刚一屁股坐下来,边慈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裤子后面有多脏。
不止她,言礼的裤腿外侧也一层灰,他向来整洁体面,边慈下意识想给他拍一拍,碍于太多人在场,怕这个举动过于亲昵惹人误会,强忍住没有动手。
想到刚才的两次解释,再看自己碍于旁人往后缩的手,对自己的所言所为,边慈感到一丝不快。
她早就过了无论大小情绪都要宣泄出来的时期了,从她不得不学会克制开始。
其实也很久没有因为克制这件事本身产生任何负面情绪,她以为自己早就可以跟克制和平共处。
原来只是表面和
平么。
因为她现在竟然如此地抵触克制,甚至在问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就因为这些人当中也有人也爱慕着言礼吗?还是她介意自己的不克制,传到他最珍惜的那个人耳朵里,会给他的喜欢蒙尘呢。
大概是后者。
她是自私的,她很清楚。她的温柔只针对自己的软肋,也只会屈服于软肋。
“我也一起,送完言礼我直接回家了。”明织说。≈lt;陈泽雨:“行。”
明织进包间跟焦宇达他们说了一声,之后拿上四个人的个人物品出来,秦成书跟在她后面,帮陈泽雨一起架着言礼,送他们到一楼打车。
等了好几分钟才来一辆空车,秦成书招手拦下,架着言礼跟陈泽雨商量:“言哥坐后排靠窗?方便你弄他下车。”
“行。”陈泽雨回头对两个女生说,“那你们先上车。”
明织最先上车,边慈坐在中间,两个男生合力把言礼扶进了车里,坐姿奇怪,几乎半靠在边慈身上。
两个男生也喝了不少,脑子晕晕的,还担心边慈不方便,非要纠正醉得不省人事的言礼的坐姿,后座空间又小,弄得格外费劲。
边慈看在眼底,往里坐了点,扶着言礼的肩膀说:“就这样吧,也不是很远,一会儿把他折腾醒了容易晕车。”
“也行,那委屈你了边慈。”秦成书擦了把额头的汗,问陈泽雨,“真不需要我帮忙?要不我再打个车跟你们后面。”
“不用,我们这仨人呢,你上去接着玩。”陈泽雨上车,冲他挥了挥手。
秦成书给他们带上车门,趴着车窗跟司机嘱咐了句:“叔,开慢点哈,老陈你回家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陈泽雨回答。
出租车开始平稳行驶,边慈终于找到机会替言礼拍裤腿上的灰。
奈何车内光线暗,她也看不清到底有没有拍干净。
“你跟言礼到底怎么了?”趁陈泽雨在前排睡觉的空档,明织压低声音,悄悄问边慈,“你表情有点奇怪,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是说了些话,不过我还不确定真假。”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