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有些干涩。
虽然“万佛朝宗”慑服了其心，能够令其忠心于杨凡，可是，这时候却也忍不住心中恐惧，担心杨凡已经彻底抛弃了他，留他在这里等死。
密慧智菩萨虽只是在殿门口远远的瞥了一眼努尔哈赤和班吉活佛，但是，这两位是何等人物？
一者大清之主，一者密教之主。
只是一瞥便已经感应到了密慧智菩萨的存在。
甚至，连同密慧智那略显忐忑的心境都感受到了！
努尔哈赤心中一动，他有意试探班吉活佛的立场，淡淡的开口说道：“这密慧智先前在盛京，倒是弄出不小的动静啊！”
早已认定了密慧智菩萨已经暗中投效努尔哈赤，班吉活佛闻言不动声色的说道：“密慧智行事是鲁莽了一些，不过，却知进退，有敬畏，还是能够造就的。”
“能够造就吗？”
努尔哈赤眼眸深邃，感受到了班吉活佛言语间里的几分袒护之意，淡淡说道，“莫不是还能成就真佛不成？”
“……”
班吉活佛心中微沉，努尔哈赤此言令他不免生出几分猜测，莫不是努尔哈赤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帮助密慧智菩萨更进一步？
这密慧智菩萨当真是卖了一个好价钱啊！
难怪心中忐忑！
是在忐忑担心于自己不肯答应吗？
这个密慧智啊！
班吉活佛意识到这点，略作沉吟，还是选择了让步，毕竟相对于萨满大清目前的形势，未来入主中原，岂是区区一个佛位可比？
更何况，现世佛果终究比顶上佛果易得。
班吉活佛心中有了计较，缓缓的说道：“密慧智本就是有数的大菩萨之一，有累世之修行，成就真佛就在此世了！”
顿了顿，班吉活佛又神色郑重的补了一句。
“其成佛，在大清，更在大汗你啊！”
毕竟，在班吉活佛眼中，若非努尔哈赤出言，他不可能会将密教的最顶级资源用在密慧智的身上！
这可是现世佛果！
但是，既然做了，那他自然要告诉努尔哈赤，让努尔哈赤承他这份人情！
然而这话在努尔哈赤心中，却是另一个意思了！
难怪班吉活佛这般遮护对方，这密慧智菩萨竟有这等福慧机缘，要在此世成佛！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
“密慧智的成佛，在大清，更在于本汗？”
努尔哈赤心中急转。
班吉活佛那充满郑重的话，无疑是令他有了更多的想法：“这是要本汗不计前嫌，帮扶这密慧智菩萨一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