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没再问原因,而是看着她,嗯了声。
“云知。”
如之前一样,喻明夏依旧叫着她的名字。
“嗯。”云知抬手,轻轻将她的散发撩在耳后,猜想到她可能是不舒服,又才温声问,“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云知,”喻明夏又叫了她一声,像是回答她的话似的,“我好难受。”
云知顿住了,因为她的话,也因为随着她的话而滑落的泪水。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攥住了,听着喻明夏说难受,她似乎也能感觉到了那种难受。
如果不是难受到极致,喻明夏又怎么会哭。
“是不是胃难受?我们起床吃点药好不好?”云知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松了,她能够从喻明夏的表情情绪感受到她的难受。
“不是,不是胃,”喻明夏摇着头,泪水也随着她的声音滑落,她拉着云知的手,停在心脏位置,“它疼。”
云知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她感受到喻明夏的心脏跳动。
喻明夏在难过。
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心在痛。
“为什么?”云知的声音很轻,她想知道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为什么,为什么……”
喻明夏的话戛然而止,后面的话任由云知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云知。”
反倒是喻明夏又开始叫她名字。
云知感觉到喻明夏的欲言又止,她将书桌旁边的椅子移了过来,放在床边坐下,靠近她问道。
“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喻明夏起身,平视着她,又叫了她名字。
这样的喻明夏让她觉得好难过。
云知伸手帮她擦拭泪水,小声:“不难过好不好,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云知见她依旧只是看着自己,无声地叹息,随后轻轻抱住了她:“不难过了,抱抱就不难过了。”
有什么话是醉了酒后都没办法说出来的,云知想不到。
但想想这样的感觉肯定很难受。
“我叫喻明夏。”
云知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话没有叫她名字让喻明夏不开心了,于是又重新说了一遍。
“明夏抱抱,抱抱就不难过了。”
“我叫喻明夏。”
继叫她名字之后,喻明夏开始了新的执着。
“我知道了,喻明夏,你是喻明夏,我是云知,不难过了好吗?”
然而喻明夏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依旧坚持着那句话。
起初云知以为她只是不满意自己没叫她名字。
直到她的脖颈间感受到湿润时,云知才反应过来,喻明夏似乎比之前更伤心。
云知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没办法替她分担这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