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又长又多,足足吹了半个小时才吹干,他的头发早就自然干了。
然后她把吹风机一丢,试着摁了几次开关才成功把所有灯都熄灭,然后也摸索着上床来了。
祝凯旋关闭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两人中间大概隔了能容纳两个人的间距,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房间里很静很静,能听到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祝凯旋仍是没有丝毫睡意,正打算去捞床头的手机消磨时间,就听到她问:“你不是说初吻给我的吗?”
祝凯旋动作停住,收回了手,反问:“你这是在吃醋?”
“这跟吃醋有什么关系,我没那么无聊。”云雾来侧头看他,“重点是你不能骗我吧?”
“小时候也算?”
“怎么不算?”
这话说的,难道小时候的他不是他?
祝凯旋一派从容:“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如果不是有照片,我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说完他还要倒打一耙:“说不定你小时候也跟别人亲过,还跟别人扮家家拜过堂。”
“我没有。”云雾来否认得掷地有声。
祝凯旋不讲道理:“你怎么知道没有,你不记得了而已。”
“就是没有。”
“谁知道呢?”
“至少我只是‘谁知道呢’,你是证据确凿。”云雾来反唇相讥。
他终于不说话了。
认输了吗?
哼,小时候是流氓,长大了当骗子。
赢得胜利,她出了一口恶气,人稍微舒坦一点,闭上眼睛准备睡了。
旁边床垫有翻身的动静,而且床垫的凹陷是冲着她的方向来的。
她突然意识到,在这样的夜里,他们聊的话题似乎太过火了些。
她睁开眼睛,眼前落下一道黑影,他的脸悬在她脸上方。
黑夜里,他那双桃花眼亮得惊人,她在里面看到危险的信号。
云雾来心里一慌,虚张声势地质问道:“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拉住她想蒙被子的手,然后不管不顾地低头吻下来。
她的神智瞬间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大脑一片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吻她的动作很粗鲁,她非常确认他就是故意要弄痛她,但拉着她的手一点点十指交缠,又给她正被温柔相待的错觉。
窗外的雨又变大了,风像狼嚎鬼叫,不停把雨拍打在窗玻璃上。嘈杂声中,她依然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跳动地声音,
分开的时候,双方的呼吸都很急促。
他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居高临下地望下来:“我的初吻给谁了,我说了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