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掠身赶步而去,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闯入阵中,一脚踢向沈玄商的腰侧,直接把他从竖的踢成横的、给我踹飞!
同时以右掌瞬间截住所有暗器!消裹暗器上附带的灼热!
这是素手摘星!
然后最关键的一步,左手肘迅速向后打击,直接抬肘打开了仇炼争的手腕,使他寒气劲劲的一掌落了空,而后反身一脚踹他膝盖,拉开距离,正好挡在二人中间!
这种截击防护,对角度、速度的要求必须是精确无比、分毫误差,差一点就会直接万劫不复!前后受一热掌再受一冷掌再接一脑袋的火烧暗器!
我做得心惊肉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还好仇炼争方才见我攻来,瞬间收了掌速,否则只怕当日星霄山上的事儿又要重演一遍!
仇炼争骤然受击,本能要打,眼见是我,硬生生地咽下了这口反击。
转而以一种极不解、极受屈、极愤怒的神情看着我。杳杳症理
你这么看我作甚?
你只不过是当场遭了肘击,我都直接把师兄踹飞了啊!
我恼道:“你先别出死手!你答应过我要暂时放过他的。”
仇炼争一下子就拧了眉,红了眼。
“我是答应过你暂时放过,可方才是他要杀我!你难道要我坐着不还手么!?”
我知道这也是在为难他,方才这一番生死关头,难道我要他不去自卫吗?
所有我不与他辩了。
沈玄商的内力虽不及仇炼争,然而手上暗器功夫确实一绝,我这刚刚硬接暗器,手上初始不觉,此刻手指受热发痛起来,胸腔更是一窒,仿佛有一千把一万把小刀在往伤口切割似的,这是那贯穿伤在裂开!
我当即疼得捂住胸口,心想的是刚刚这么一大动作,伤口果然开裂了。
仇炼争眉间一凛,当即收敛怒色,走上前道:“怎么了?”
我眼看着他靠近,故意疼得哼唧几声,只待他再近几分,我忽的身上往他怀里滑,像一把刀落入刀柄之中,身量大小正贴切的时候,我忽的指尖微动。
扣住了他的脉门。
再把内息一送,仇炼争当即身上一软,目光急震:“你……”
我歉意道:“你且信我一回,我一会儿就和你赔罪解释……”
结果我这番刚说完,那番沈玄商就站起来,拍了拍被踹飞的部位,无比猖狂得意地笑了一声。
“师弟,你既扣住了他脉门,现在就杀了他吧!”
我一转头便无比愤怒地瞪他:“杀了他,我如何查明当年真相!?”
沈玄商一懵,奇异道:“你……你竟不信我?”
我回头叱道:“你是我师兄不假,可我之前每次问你,你都搪塞推脱,到底是为了隐瞒什么?我虽记起一些片段,却尚未记起全部,你若要使我信服,现在就把我刚刚问的问题,一字不漏地全给我说清楚、讲明白!”
我扣住仇炼争,把他的雪白手腕轻轻一举,但人是靠在他胸前,看向沈玄商道:“你今日若不说个清楚明白,那我就偏护着他!你来多少暗器,我就挡下多少,然后统统扔回去!”
仇炼争却瞪我一眼:“你现在自己都要随时晕过去,你还想护我?你想害死我还是想害死你自己!”
沈玄商再度懵住,既委屈又愤怒道:“你受了伤都护着这混账玩意儿?你怎不护着我!?”
我恼地掐了仇炼争的腕子一把,又回头瞪着沈玄商道:“我若不护着你,我刚刚是做什么?我闯进来挡下那一掌是在以我性命开玩笑吗?”
沈玄商怒得重重跺脚几分,又无可奈何,几番斟酌之下,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平息愤怒之后道,又说了一段话。
原来当日我被击昏,他被点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子杀了一干师兄姐妹。
那人始终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可口口声声称呼沈玄商和我的师父为“师兄”,但念来语气极含恨,似乎恨不得把师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