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变化无常啊。”
“所以你今天来就是想要向我展示你小人得志般的丑态吗？还是说你觉得当个叛徒很光荣？”亚历山大·皮尔斯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不，都不是。”格兰特·沃德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要告诉您一声，实际上从一开始您的计划就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因为从把自己转化成半恶魔那一刻开始，您就已经相当于在跟巴托地狱和索斯阁下为敌了。因为魔鬼和恶魔可是死敌！”
“什么？谁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亚历山大·皮尔斯瞬间愣住了。
半路出家的他，所有相关知识都是靠自学，以及来自伊格维尔伏的传授。
而且因为急于求成，导致许多关于理论方面的知识压根没有看过。
尤其是复杂难懂且没有被翻译成英文的位面学和异界生物学。
事实上整个地球上知晓恶魔与魔鬼之间区别的人一共也找不出来几个。
“看，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你自以为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可实际上所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根据我的了解，巴托地狱的魔鬼与无底深渊的恶魔的战争持续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甚至被称之为他们那个宇宙最残酷、最血腥、死亡人数最多、持续时间最长的战争。
双方在如此长时间的厮杀中早已成为彼此最痛恨的敌人。
甚至仅仅只是碰面都需要分个你死我活。
可您呢？
居然傻乎乎的被忽悠着拥抱深渊的力量，让恶魔那肮脏污秽的血脉污染了自己。
而我则是伟大索斯阁下挑选出来替代你领导九头蛇的天命之子。
这本《魔鬼之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着，格兰特·沃德掏出那本红色封皮仿佛被一团火焰包裹的厚重书籍展示了一下。
亚历山大·皮尔斯脸色勃然大变，像疯了一样抓着窗户的铁栅栏咆哮道：“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承诺过不会干涉人类内部的事务！更不会阻止九头蛇夺取权力！”
“哈哈哈哈！
是啊，他的确说过。
但问题是你要明白，魔鬼可是一个非常喜欢撒谎和欺骗的种族。
除非是落实到契约上的条款，否则仅仅是口头承诺的话最好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更何况他并没有直接干涉，也没有阻止九头蛇夺取权力，我现如今的地位就是最好的证明。”
格兰特·沃德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作为亲历者，他显然很清楚在整个过程中左思那无处不在的恐怖影响力。
尤其是那个献祭了养父约翰·加勒特的灵魂后所召唤出来的魔鬼，每到关键时刻总能拿出一些能立刻扭转局势的手段，简直就好像提前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一样。
所以在稳定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后，他第一时间就向左思献上了忠诚，并且开始大力扶持那些信仰魔鬼并获得神术赐予的教派。
“法克！法克！法克！这他妈的是文字游戏！”
在剧烈的情绪起伏影响下，亚历山大·皮尔斯身上立刻浮现出恶魔化的迹象，眼睛里的理智也开始被疯狂所取代。
但是没过几秒钟，墙上、门上、天花板上的魔法符文便闪烁着银白色的幽光，紧跟着恶魔化的过程就被强行打断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很显然，这是一个为他专门定制的牢房。
墙上和门上用秘银、炼银绘制的法阵可以压制来自下层位面的邪恶力量，能有效防止其变身或使用传送能力逃走。
而且在变身过程中，那双手紧握着栅栏的手被严重烧伤，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
直达灵魂的灼烧感与疼痛让亚历山大·皮尔斯跪在地上发出哀嚎。
格兰特·沃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对方，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才自顾自的继续开口说道：“没错，就是文字游戏。因为这也是魔鬼们最擅长的。另外，我今天之所以来见你，主要是为了彻底一劳永逸的扫除后患。”
“你是来处决我的？”
亚历山大·皮尔斯猛地抬起头，血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极度危险的光芒。
“不，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我只是个见证者，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