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清丽的女子站在院前,笑盈盈地看着她,一身藕色云锦系金璎珞将人衬得愈发贵气。
“董怀,你先回去吧。”见他还犹豫着不肯走,阮蘅沉下脸来,“我还有事。”
见阮蘅真的要恼了,董怀这才匆匆离去,走时又看了院子外站着的女子一眼。
如此贵气的女子为何会认得宁菀?
而阮蘅没说话,自顾晒着药草,将蔫坏的剔除。
“许久不见,阮二姑娘这是忘了我?”身后之人一顿,有些懊恼,“哎呀,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如今你已不是阮家二姑娘了。”
阮蘅没将她的明朝暗讽当回事,“杜姑娘千里迢迢来,难不成是来看病的?”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自然是来看你的。阮蘅,我没想到你竟也来了蓉城。”杜若思环顾四周,见这破败不堪的院子,眼中也不知是笑意还是惋惜,“你在这儿想必住不惯吧,要不我与王爷说说,让你去别院住,别院大,偏房多得很,你住下绰绰有余,如何?”
阮蘅眼眸沉了下来,背对着杜若思忙碌,不作回应。
“哎呀,说到这儿,我险些忘了,你应当还不知我为何会来蓉城吧。”杜若思低着头,一颦一笑皆恰到好处,含羞怡人,“皇上给我与王爷赐了婚,过不了许久,我就要嫁给王爷了。”
杜若思说到这儿,抬头看向阮蘅,本想在她脸上看到悲痛,可没想到,阮蘅一脸淡然,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阮蘅,你是不是心中有气,怨我将王爷从你身边夺走了?”杜若思走过来拉着阮蘅衣袖,叹着委屈与无奈,“可我也不想的,这是皇上赐婚。”
阮蘅心中冷笑,杜若思果真还是杜若思,这副嘴脸一直未变。
阮蘅毫不留情甩开杜若思的手,嫌弃地掸了掸,“杜姑娘今日是来做什么?让我祝你与献王殿下百年好合,还是早生贵子?”
杜若思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潸然欲泣,“不是的阮蘅,我知晓你喜欢献王殿下……若你愿意,我可以让王爷将你纳入府中。”
阮蘅险些笑出声来,她算是明白了,杜若思今日就是来她面前得意来了。
做妾?她还不稀罕,更别说是她施舍的了。
“阮蘅,我是真心实意的,今夜有游船,王爷到时也会游湖,到时我偷偷带你入船让你见王爷可好?王爷见到你定会心软的。”
阮蘅觑视着杜若思,眼中的讥讽愈甚,“我有些不明白,这么做,对杜姑娘来说有何好处?”
杜若思攥着衣袖,楚楚可怜,“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着你如今孤身一人,都没有人照料,若是能入王府,后半辈子亦能无忧。”
阮蘅可不觉着杜若思能有这好心,“不必了,多谢杜姑娘美意,我心领了,杜姑娘若不是来看病还请回吧。”
阮蘅话音刚落,就转身往铺子里走去,一句话也不想再听杜若思说起。
“阮蘅。”
杜若思叫住了她,声音哪里还有方才的柔弱,似是捏住了命脉,居高而傲。
她冷冷一笑,带着从地狱走出的阴郁与狠戾,“被活活烧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而看着自己挚爱之人就在面前,可他根本不来救你,是不是比死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