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子要寻的是何物?”
李嗣轻笑,“寻何物?本宫也不知寻何物,还得劳烦太傅大人问一问皇叔了,他寻什么,本宫就要什么。”
“是……”阮远征跪拜叩首,“臣定会好好查的。”
李嗣打开书房的手顿住,“听说是一锦盒,是故去的宣平侯留下的。”
阮远征极力想掩饰自己的震惊,可他僵硬的身形还是没逃过李嗣的眼睛。
李嗣松开手,饶有兴趣地走到阮远征面前,“瞧这模样,太傅大人应当是见过此物啊,本宫看样子是找对人了。”
阮远征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威严正色,如今面色惨白,脑袋磕在地上一声比一声决烈,“臣不敢,臣对天发誓,臣并未见过此物。”
“啧啧啧,太傅大人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磕什么头,快起来。”李嗣将他扶起,“太傅大人也真是的,既然知晓,为何不早与本宫说,本宫可是问了颇多人呢。”
“殿下……臣当真不知,臣只是许久未听提及宣平侯,有些失态罢了。”
李玠笑而不语,紧紧盯着阮远征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父皇与本宫提过一嘴,说是宣平侯早年与太傅大人可是同窗。”
“是……正是。”阮远征发着虚汗,而李嗣攥着他的手,他根本无法抬手去拭汗,只得任由它密密麻麻落下,滴在衣襟上。
“太傅大人,那本宫大胆猜测,可是那宣平侯死前将东西交给了太傅大人保管呢?”
阮远征腿软了下去,“太子殿下,臣并未拿到过什么,从未有过!臣不敢有欺瞒之心,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李嗣自顾道:“父皇想找那东西许久了,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犹如一根刺扎在心头,太傅大人可愿替父皇分忧,将那根刺拔出?”
阮远征跪在地上埋着头,“臣愿意,臣愿意!”
李嗣叹谓,“啧,如此甚好,太傅大人有心了。本宫定会在父皇面前替太傅大人美言几句,你想想,这太傅做久了有何意思,也不过是个挂个名号的文官,手里有些权力才能睡得踏实,不是吗?”
“能替皇上与太子殿下分忧是臣的荣幸。”
“阮大人的忠心日月可鉴,本宫放在心上了,不过……”李嗣把玩着腰间的佩刀,“若是最后让本宫发觉那东西就在阮家——”
“殿下放心,臣不会欺瞒殿下,定会倾尽全力找寻。”
“有这句话,本宫就安心了。”李嗣收起刀,信步而去,“太傅大人早些歇息,本宫不打搅了。今夜月色不错,太傅大人也该出来赏赏月。”
“是,臣恭送太子殿下——”
月色之下,李嗣身上的阴冷愈甚,“对了,你那女儿阮蘅倒是聪慧,能三番五次戏弄本宫也是有本事。”
“太子殿下恕罪,是臣管教不严,臣明日便好好责罚她。”
“啧。”李嗣居高临下地望着阮远征,“那也不必,本宫还是欣赏聪明的女人,不过她知晓本宫太多事了,本宫心里有些不爽快。”
“殿下……”
“这种人只有两种下场,要么是我的人,要么就是死……太傅大人应该明白本宫是何意吧。”
“臣……臣明白。”
李嗣满意地点点头,“那就看太傅大人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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