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盈怎听不出来,这妖魔鬼怪说的是她,那腌臜泼才正是朱鸿宝。
可如今见阮蘅已落到这地步,她也不屑与她口舌之争,“我大哥已经醒来了,阮蘅,你该庆幸他没死,要不然你如今就是阶下囚了。”
阮蘅瞥眼斜视,“那看样子当初我下手还是轻了,打得他半身不遂才好。”
“呵,阮蘅,你终于不藏了,你终于敢承认要害我大哥了!我就该让爹过来,让她亲耳听听他的好女儿说的是什么话。”
“阮盈,我一直不明白,为何自小你对我成见颇深,我似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
“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阮盈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阮蘅,你与阮岑活着就是对不起我们,你可知晓,我姨娘才是先与阿爹相识的,若非你娘横插一脚,我姨娘就是阮府的夫人了,我也不必顶着庶女的身份活了那么久!”
阮蘅只觉得这句话可笑至极,“那你找阿爹说理,找祖母说理,怨我与阮岑做什么?”
阮蘅推开她就要往祠堂外走去,阮盈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拦下,“你要去哪儿?我准许你出去了?”
阮蘅甩开她的手,“阮盈,你是以什么身份在与我说话,你想关住我?想都别想。”
“什么身份?那得问问你,想必过不久,你可就不是阮家二姑娘的身份了。”阮盈转过身,似笑非笑,“是不是啊,姐姐。”
阮蘅面色微沉,眸中透出一丝疑惑。
阮盈面上的得意止也止不住,她摆弄着青葱玉指,慢条斯理道:“有出府的小厮瞧见,这朱家的马车正往阮府行呢,瞧那模样,朱大人与夫人应当也是来了,姐姐的好日子可算是盼来了,听说那朱公子可会疼人了,姐姐若是嫁过去,定会被朱公子捧在手心。”
阮盈回想起朱鸿宝那双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胸口又泛起阵阵恶心,可一想到日后阮蘅会得此“厚待”,心中畅快淋漓。
阮蘅不怒反笑,“妹妹怎知朱鸿宝可会疼人?想来是早已领教过了,既然妹妹喜欢,那就让给妹妹,姐姐无福消受。”
阮盈面色愈渐垮了下去,恨不得撕烂了阮蘅这张虚伪的脸。
从回廊中匆匆走开一婢子,见着阮蘅阮盈二人在此,松了口气,“姑娘,朱家的几位来了,老爷夫人与老夫人皆在前厅,请姑娘速速过去。”
阮盈一听,方才的阴郁烟消云散,“二姐姐听听,这不,才谈论起人就来了,妹妹先在此贺喜姐姐得偿所愿,不过这日后能见着姐姐的时日可就愈发少了呢,妹妹一想到此,不免心有哀伤。”
那婢子有些为难,不忍打断阮盈,见阮盈话落,这才唯唯诺诺开口,“四姑娘,老爷是请四姑娘您过去。”
阮盈一愣,“让我去前厅?那她呢?”
“老爷并未提起二姑娘。”
阮盈转而一想便喜上眉梢,“看样子,这事儿是定下来呢,姐姐与未来夫婿还是不便相见,在后院儿待着吧。”
过不久就可亲眼看着阮蘅落入深渊,阮盈越想越舒坦,款款向着前厅而去
阮蘅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含着笑意,待不见阮盈身影时,她也拖着伤腿跟了上去。
“二姑娘,您还伤着呢。”婢子赶忙搀扶着她,不让她乱动,“老爷只唤了四姑娘前去,似乎……还恼了。”
阮蘅笑意轻拂,“那就更得去了。”
“啊?”婢子不解。
“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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