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思毫不掩饰自己情绪,“阮二姑娘似乎对我有些敌意?”
阮蘅不在意地笑了笑,“哪里,杜姑娘误会了,今日也是我们第一回相见,哪里来的敌意不敌意的?”
“是吗?”杜若思含笑,“想来是我弄错了,阮二姑娘说是第一回见,可我先前可是在国子监外见过阮二姑娘。”
一提起国子监,阮蘅心一紧,她不敢开口,以免说错了话。
“记得那日可是阮姑娘给谢大公子送了午膳,我远远的瞧见了,想着阮二姑娘这般仙姿,难怪谢大公子青睐于你。”
阮蘅先是松了口气,好在杜若思只是说的午膳之事,“杜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与谢三交好,那时只是她抽不开身,便由我给谢大哥送了午膳,杜姑娘站的远,怕是根本没瞧清。”
杜若思掩唇,端着平日里一贯的端庄姿态,“既然阮二姑娘都这般说了,那便是吧。不过今日与阮二姑娘一见,若思觉得与阮二姑娘脾性当真相投,若你不介意,日后我们可常一起去茶馆听戏。”
阮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还是要端着笑意,“不了,我平日里懒得要命,不爱出门走动,更别说吃茶听戏了,怕是要白白糟蹋杜姑娘的好意了。”
阮盈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在茶馆赊账的也不知道是谁。
不知杜若思可有听懂阮蘅的婉拒之意,只见她继而道:“总是阮二姑娘的唤你,着实有些生分了,我唤你阿蘅可好,你也叫我若思就是,我们差不多年纪,姐姐妹妹的倒有些疏离了。”
这些年的教养让阮蘅强忍着没将人赶出去,幸好她早膳未吃,否则怕不是直接吐出来。
杜若思是什么嘴脸她一清二楚,如今来与她姐妹情深,可不就是来恶心她的。
“杜姑娘先去宴厅坐下吧,这儿风大,今日穿得有些单薄,莫不要受凉了。”阮蘅撇开话题,拉着阮蓁就往另一处走去,“我们还有些事儿,先过去了,让阮盈好好招待你就是。”
杜若思脸色一变,但又极快地掩饰了过去,阮蘅有意疏远她能察觉到,可如今打发个庶女来接待她是什么意思?
“姐姐不要见怪,阮蘅她就是这样的人,谁也瞧不上。”阮盈睨了阮蘅背影一眼,言语中带着一抹鄙夷,“与她远些就是。”
“谁也瞧不上?”杜若思有些疑然,“她似乎与谢大公子挺好的,想来过些时日令尊要与谢家结亲了吧,瞧着两人倒是般配。”
阮盈一听,心中不甘愈甚,话一出口满是讥讽之意,“她这般眼高手低,哪里瞧得上谢大公子,人家可是一心要做献王妃的。”
“献王妃?”杜若思故作惊讶,“那事不是过去许久了吗?还说当初是邪祟缠身才突发此事的。”
阮盈欲言又止,可如今她一门心思想攀上杜家,有些话便也不顾及起来,“只不过是我父亲的说辞罢了,真相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晓了。她这人贪得无厌的很——”
阮盈四下探了眼,确认无人能听到她们的谈话声,这才将杜若思拉至树后,“杜姐姐,我与你说件事,你莫要告诉旁人。”
杜若思颔首,“你放心,我定不会与人说的。”
“阮蘅可不检点了,夜里可是偷偷私会男人,别说献王了,谢大公子又如何能瞧得上她。”
杜若思制止了阮盈,“阿盈妹妹,此话可不能乱说,事关你姐姐的清誉呢。”
杜若思一声“阿盈妹妹”喜得阮盈辨不清东西南北,说话愈发口无遮拦,“我骗姐姐做什么,此事当真,阮府里无人不知,只是我父亲下了严令不许有人提,我将杜姐姐当做亲姐姐,不想你被阮蘅骗了这才与你说此事,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必与她亲近。”
杜若思不说话,显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阮盈继而道:“那夜从国子监回来,父亲可是派人从她屋子里搜出一件男子的衣袍来,一瞧就是私会男人去了。”
“衣袍?”杜若思眉尾一挑,“什么衣袍?是谁的衣袍?”
“这就不知了,阮蘅将衣袍丢入灶膛中烧了,父亲也拿她没辙。”
“你说是国子监监考那日?”杜若思意味深长看了阮盈一眼,“那夜她没回府?”
“正是那日,她回府了,不过只是回来的晚罢了,我大哥与阮岑都回来了,她还晚了几个时辰,不是夜里私会去了,还能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灌溉营养液+18
(等我26号上完课就能恢复日更了,每天累到手机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