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渥丹也未细究,只因她父亲对她也是照打不误的,对此习以为常。
“你收收性子。对了,监试七日放榜,到时我与你一道去瞧瞧,我们还有二百两的赌约呢。”
“好。”
……
放榜那日是难得的好日子,诸事皆宜。
为能有这一出府机会,从祠堂出来后阮蘅故作乖巧了不少,父亲不提阮松中毒之事,她也不开口。
阮蘅只告诉自己,急不得,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这冤屈她也不会让自己白受了的。
这日就连阮远征也告了假,换上了平日里都鲜少穿的云锦衣袍,神清气爽,就连看着阮蘅时都难得带着笑意。
阮蘅不忍揭穿,当真不必如此,两个人一个也没考上。
今日街道车水马龙,马车都不得已停在街巷外,看者徒步而入,临城也有不少人赶来看榜。
阮盈今日异常兴奋,一直扯着阮松的手叽叽喳喳不停,修养了七日,阮松身子渐好,今日也非要亲自前来。
“大哥,你放心,前几日姨娘去庙里替你祈福了,还算上一卦,说是定能进前三甲的。”
阮松揉了揉阮盈脑袋,“又尽在这儿胡说。”
阮蘅暗暗失笑,哪家的菩萨这么灵验,要不她改日也去拜拜。
阮盈自然瞧见了她的神色,“阮蘅,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大哥吗?”
阮蘅没理,她已在人群中瞧见了谢渥丹的身影,只身走了过去。
“阮二,你来了。”谢渥丹一见着阮蘅就招了招手。
阮蘅走过去时才发觉谢元睿站在谢渥丹旁,“谢大哥。”
谢元睿沉寂的目光微闪,“听渥丹说你前几日病了,身子可好些了?”
阮蘅觑了谢渥丹一眼,她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谢渥丹附在她耳畔低声道:“我有什么法子,给你送药回来时撞上我哥了,就说你病了。”
“不碍事,多谢谢大哥关心。”受罚之事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谢渥丹扯着阮盈衣袖,眉眼都俏了三分,“等等我们要就去茶馆吃茶听戏庆祝一番,你也随我们一道去。”
谢元睿嗔了她一眼,“渥丹,未放榜,一切还未下定论,你就想着庆贺了?”
“我都说了,大哥肯定有前三甲的。”谢渥丹朝阮蘅挤眉弄眼,戳了戳她胳膊,“你说是不是啊,阮二。”
阮蘅笑着应了声,“嗯。”
谢元睿看着面前的娇俏可人,眉眼舒展,道不尽的温和,“那便借你吉言。”
阮盈一只眼似长在阮蘅身上一般,见着她与谢元睿说着话,便拉着阮松也走了过去,一脸娇羞,“谢公子,谢三姑娘。”
谢家兄妹俩长得不像,但于外人的态度此刻却是出奇一致,见着阮盈二人,只是微微颔首应了声,便不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