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查明此事的。”阮远征向着屋外肃然道:“今日是谁送大公子回的府?”
“老爷,是陆三。”
“让陆三滚进来!”
陆三早已跪在门外,一听阮远征震怒,赶忙连滚带爬进来,“老……老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事无巨细都说与我听!”
陆三抬起头看了阮远征一眼,吓得缩了缩身,“小的也不知大公子是如何中毒的,只是监考完毕后,小的便见着大公子面色有些发白,回府行至半途中大公子就有些喘不上气了。”
“小的先前问大公子如何,他只道自己隅中监考时就已有不适,可那时他只以为是腹泻疼痛,便也没多加在意,强忍着完试。谁知出国子监时人就无力了,小的不敢耽搁,急急忙忙驾着马车就往回赶。”
陆三这番话不似有假,众人眉心愈发紧蹙。
阮盈心切,“陆三,我大哥怎会突然就中了毒,阮宜回来时分明还说我大哥好好的!”
陆三颤巍巍地抬
眼向着聂氏所在之处看了眼,又赶忙低下头,让本就心思重的阮盈觉得有欲盖弥彰之意。
电光石火间,阮盈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因午膳!我大哥是吃了午膳才中毒的,是不是!”
还未等来陆三的回应,就见床榻上的人有人动静,阮松突然一个翻身,猛烈一咳,吐出一地污秽。
床榻旁的几人纷纷拧着鼻后退了几步,那一地的秽物泛着酸臭,其中白糊绿渣皆糅杂,皆是腹中残渣,让人没眼瞧第二回。
“好在吐出来了。”大夫松了气,又替阮松诊了脉,“吐出来了应当就并无大碍。”他取了根银针,在地上秽物间沾了沾。
不过片刻,那银针尖头呈了黑色,众人大惊。
“有毒!有毒!”阮盈大惊,“阿爹,你瞧见了吗?大哥吃的东西有毒!我就说大哥怎好端端的会这样,定是有心思歹毒之人趁人不备下了毒!”
阮远征望着那一抹黑色,眸色愈发深了,“午膳是谁送去的!”
还未等陆三,阮盈便抢着道:“是二姐姐!今日是二姐姐去的。”
阮宜怯生生上前,“阿爹,还有女儿,是女儿与二姐姐一道去的。”
阮远征怵了眼阮盈,“你呢?”
“我……”阮盈低下头,“晨起时,女儿体感不适,便留在家中,并未去国子监。”
阮远征怎不知她这是犯了懒,哪里是身子不适的缘故,四下望了眼,不见阮蘅的身影,“她人呢?”
阮宜回应,“二姐姐并未与我一起,她留在国子监外等三哥了,说是等监考完毕一道回府。”
阮盈忿忿不平,“她哪里是等阿岑,分明就是做了亏心事,躲着不敢回来罢了!”
方姨娘呵住她,“阮盈,闭嘴!”
阮远征眼中怒意翻涌,“那阮岑呢!他为何又没在?”
聂氏知晓事情不妙,不好再火上添油,可也只得一五一十道:“方才他差人递了话,说是与顾家的几位吃酒去了。”
“让他给我滚回来!家中乱做一团,他还有心思吃酒!”阮远征震怒,“吃个劳什子酒,难不成阮蘅也在与他一道吃吗?一个两个的一点规矩都没有。都是你平日纵容,将他们姐弟二人养成这般娇纵的性子。”
聂氏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