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迟砚有些不适应在人前做这种事，不过开阳与周围侍卫基本都是知情人，他只是微微顿了顿，就顺从地由着幽王肆意吻了个够。
幽王看起来心情不错，见柳迟砚被阳光照得脸上泛出些许红晕，便把人抱起来往屋里带。今天二皇子欢欢喜喜地搬进了重华殿，应当是觉得自己离东宫近了，早上见面时还朝他耀武扬威。
想来他是不知道太子是怎么在短短一个月里被放血放到奄奄一息，又是怎么被皇帝陛下命人当狗一样撵出东宫。那位渴望长生渴望到有些疯魔皇帝陛下可不会把他们当儿子看，把二皇子安排到重华殿怕是为了方便把他变成第二个“药引”。
幽王捏玩着柳迟砚腰，想到当日前脚拿到柳迟砚说自己好好读书信，后脚就听说柳迟砚被太子盯上了。
这些家伙下场再惨都是咎由自取，即便横死路边都是便宜他们了，若是被百姓知晓那是前太子，说不定要拿他来点天灯！
“今日我在宫中看了一出好戏。”幽王和柳迟砚分享这个好消息，“那位想当街欺辱你太子殿下被贬为庶民撵出宫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如今有多凄惨？”
柳迟砚微怔，接着摇了摇头。他没必要去看前太子下场，那种当街欺辱无辜百姓人多看一眼都嫌恶心，何必去脏了自己眼。知道他境况凄凉就可以了！
幽王笑问：“你就不好奇他是怎么落到这种境地？”
柳迟砚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幽王道：“那可未必，有人作恶多端依然活得好好，还想方设法求长生。”
柳迟砚眉头一跳。
求长生这种事，自古以来都不少，帝王之中尤其多。主要还是普通人求长生，不过是自己上山下海采药石，帝王求长生却必然劳民伤财，严重甚至可能导致天下民不聊生、饿殍遍地！
幽王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么一嘴，太子被废必然与这事儿有关。所以求长生人应该是皇帝陛下无疑！
幽王见柳迟砚微微皱起眉，知道他是听明白了，笑着捏起他下巴问：“你说接下来我这位父皇会册封谁为太子？”
柳迟砚见幽王神色轻松，低声猜道：“想来是殿下无疑。”他心中早有这个猜测，回答起来都不必思索。
幽王抬手摩挲柳迟砚被亲得添了几分艳色唇，接着把两根指头探了进去，饶有兴趣地拨弄柳迟砚抵在齿间柔软舌头。他笑道：“真聪明，不如别去考什么科举了，到东宫当个宠妾如何？日后本王迎娶个太子妃到东宫，却只夜夜宿在你房里，叫你每日一早都软着腿去向她请安。等太子妃瞧见你这勾人狐媚子就来气，肯定会变着法儿刁难你。到时本王是你唯一依仗，你若不想日日受她磋磨，就得用你这聪明劲好好学会怎么把本王伺候高兴。”
柳迟砚听着幽王那满含恶意打算只觉心底泛冷。
他紧闭着嘴想把幽王肆意亵弄自己唇舌手指拒绝在外，却被幽王抵近命令道：“舌头伸出来给我亲一亲。”
柳迟砚抿着唇不肯照办。
幽王打趣道：“听到本王要娶妻就这般生气，瞧你平日里冷冷淡淡，没想到竟还是个醋坛子。”
柳迟砚忍不住分辨：“我——”
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被幽王亲了个彻底。
幽王向来是容不得人拒绝，柳迟砚方才不听他话，他这会儿就没怎么留情，亲起人来仿佛要把柳迟砚拆吞入腹才罢休。
柳迟砚有些受不住，一时半会没法好好思考，他抬手紧紧攥住幽王衣襟，似是想把他推远，又似是想把他拉得更近些。
幽王尝够了柳迟砚唇齿间甘甜，稍稍离远了些，再一次命令道：“乖，舌头伸出来给我亲一亲。”
柳迟砚整个人被困在幽王怀里，有种自己被一张大网牢牢包裹着错觉。听出幽王话里带着显而易见威胁，他只能乖顺地朝幽王张开嘴伸出了自己舌。
幽王满意地凑近吃起了那微颤舌尖，只觉要是那天柳迟砚被弄他死在床上那也是自找。若不是柳迟砚一天到晚勾着他，他又怎么会一见到这人就想把他囫囵着吃进肚里去？
只是不知柳迟砚这份青涩与乖顺有几分真几分假。
一想到有旁人瞧见过柳迟砚这模样，幽王吻便又加深了几分。
是真是假有什么要紧，只要他还没玩腻味，柳迟砚便是装也得给他装到底！
幽王目光沉沉地把人抱回床上尽情享用了两回，才放柳迟砚疲惫地睡去。
接下来两日柳迟砚都没再见到幽王，倒是国子监大考结果出来了，柳迟砚取代窦延得了头名。
窦延不是那种见不得旁人比自己好人，知晓柳迟砚赶超了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反倒由衷替柳迟砚高兴。
柳迟砚过去太荒唐，要是这次大考没考好肯定赶不上今年秋闱。如今柳迟砚得了头名，名字自然会报上去，接下来他们只需要专心备考就好。
他们在京城考生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直接去贡院考试，提前熟悉场地。
若是秋闱考过了，明年春闱也是在贡院考，他们可比京外考生们多了一回经验。
读书时期友谊还是挺纯粹，即便国子监中有些许二皇子特意放出来风言风语，同窗们看到柳迟砚考出这样好成绩还是很愿意与他交好。
何况比起一些小气家伙，柳迟砚明显大方多了，学业上从不藏私，谁去与他讨论问题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时候答不上来还格外惭愧，带着他们一同去找张博士他们提问。比起那些流言蜚语，大伙还是更相信他们与柳迟砚朝夕相处情谊。
这样好柳迟砚，哪怕当真与幽王有点什么，那肯定也是幽王仗势欺人。